“燕啊,听说你要和金虎离婚?”老人哽咽地问。
“我和你爸还都能动弹。”婆婆说。
“妈,我多大的人了,都四十了,谁要我呢?就是金虎和银虎稀罕我,别人谁瞧得上我,我和金虎是假离婚,我在北京站住脚后,过几年我把金虎也到北京,把你二老也接到北京享福去。”
张燕问公公婆婆,公公婆婆都没说什么,都表示同意,但张燕却看见,婆婆躲在她的屋里,悄悄地在用衣袖抹泪。
“政策是允许的,我们单位一个北京知青,不光他自己和两个孩回去了,还把他忻县本地的丈夫也到北京去了。”
“妈,我是为了能把小河回北京,小河是咱们家的后,咱们家的到北京后,以后的后代就都是北京了,这不好么?”张燕尽力解释。
“您今天能动弹,能下地活,明天呢,后天呢,明年呢,后年呢,总有一天不能动弹的时候,边总要留个人啊。”
“你回去能把李河带回北京,以后,李河就是北京人了?”金虎每每说起他和张燕生的儿李河,两便能放光来。
说的张燕心灰意冷,暗说:“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粮,你们吃什么,没有农民棉,你们穿什么,你们俩无非就是北京的售货员和司机,又不是大知识分和地位多的,怎么就看不起农民呢,一赌气,便一直没回北京,十几年后,没回北京的知青可以把一个女送到北京上北京,张燕想把儿送到北京,写信给,信发后,两个月都没收到回信,后来好不容易收到回信,和夫却不同意张燕的儿回北京,一来嫌他笑,她们照顾不了,二来家住房少,一个男孩不好安排住,如果让张燕女儿李灵回北京,她们倒可以接受。李灵年岁大些,又是个女孩,懂事,不淘气,睡觉地方也好安排。
“真的?”老人破涕为笑地问。
自打队以后,她只回北京几趟,由于原因,她和银虎结婚没回北京,和金虎结婚也没回北京,她不是不想回,也想让自己的夫婿认认北京自己家的门,认认夫和他们的女,可是夫来的信却让她寒了心,说她忍不住,那么早就嫁个农民,让夫的脸丢尽,并说你回来可以,不要把你那个农村丈夫带回来。
“我那么大本事,把小河回去,我都没十足把握,金虎,怎么回去呢,再说,家里您们二老,总得有个人为您们养老送终,照顾你们啊,我和金虎都走了,你们咋办?”
“你和金虎离了婚,你在北京怕又要找个汉吧?”婆婆终于说心中要说的话。
她心有不甘。她打听到:只要知青离异,或单一人,都可调回北京的,于是她想到离婚,她把这想法和金虎说了,金虎啪嗒啪嗒了好几锅小兰,的满屋都是呛人的小兰那烟雾,才缓缓地说:“人家都回,你不回,你心酸呐,可是你回了,我和儿小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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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调回,能把儿小河的也能带回去!”张燕见丈夫有开窍,忙说。
“当然,李河今年才十二岁,跟着母亲动迁,理所当然。”张燕理由十足地说。
往北京调奇地顺利,填上表,没两个月,就办成了。张燕又回到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
只过了几日,李金虎像从到脚底都想通了一样,不但同意和张燕离婚,还主动促和张燕立刻去公社办理。
“你也把金虎到北京吧!”婆婆说。
后来,知青们陆续都返回北京,女儿李灵也送回北京,并上了北京,自己所在县供销社的十几个北京知青,除了和自己一样的嫁给当地农民的一个女知青外,其余全调回北京,张燕便觉心里苦苦的。她倒不是多贪恋北京的生活,她是想常看到女儿,是想和人比,别人都能回北京,自己又不比别人缺条胳膊少条,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回北京呢?尤其是当薛玉昌的婆姨二红都到了北京后,张燕的心里更动了,不光北京队的知青回北京了,就连嫁北京知青的本地婆姨也随汉回了北京,自己这个北京知青,难就因为嫁了个当地农民,就不能回北京么?
燕奈不过金虎的情意,便和金虎扯了证。
“妈,您哭甚呢?”和老人相多年,又两度了老人的儿媳,老人平时待自己好的似亲女儿一般,婆婆哭,张燕自然心疼,忙屋劝解。
张燕无奈,只好把女儿办回了北京,上在家的本上,人住在家,上学在家附近的中学。那次送女儿,她回了趟北京,可是仅仅半年,女儿就来信说不想在北
“真的,我们单位的,我还哄你?”张燕继续劝说。
“你哄我呢吧,李灵都上了北京,你再回去,就是两个北京,李河再回去,就是三个北京,政府那么傻,一下让你们回去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