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下能放什么臭来。
抱着和他耍耍的心情,于是说:“行啊,咱约个星期天,在哪见面?”
“宣武门烤鸭店吧!”电话里欧球说。
刘炳坤穿着一件黑貂领的褐大衣,这大衣是他了八千块钱买的,平时他也懒得穿,一是嫌东西太贵,穿上碍手碍脚,怕扯破脏,二来自己是盖房拆房活的,整天和砖瓦泥土打,平时带人活穿这衣服和工人活时穿的藏工作服不般,所以这件衣服买是买了,扔家里没穿几回,这次欧球约自己见面,刘炳坤听人说欧球现在在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也是人五人六的,像个面人似的。自己虽然是个小包工,比人家的工程小得多,但咱也算个小领导啊,也不能让人扁了,由于以前两人又有些过节,更不能穿上显得寒酸便特意穿了这件八千多块钱买的衣。
刘炳坤走烤鸭店大厅,只见欧球坐在一张桌前,叼着一支烟,百无聊赖地望着棚上的灯。刘炳坤走过去,叫了声:“欧,来了。”
“来了,坐。”欧球指指边的凳说。
“回北京这么几年,一直没见,听说你现在是项目经理,位权重,发了财了吧?”刘炳坤首先说。
“我那个项目经理,是给国家的,挣的钱也是给国家挣得,不像你,是个小包工,什么挣得都往自己兜里揣。瞧,这大衣就万把块吧?”欧秋夸赞。
这小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刘炳坤想,于是反说:“你别在我面前装廉洁了,谁不知你们项目经理,哪个给你们送货不得带着彩,哪个在你们那包活,不得剥层。”
“不是人人都那样,我们公司包活,已经让人去一分了,再,再在材料和工上省钱,那工程不成豆腐渣了。”欧秋说。
“呀,你还真是个项目经理啊,没看来。”刘炳坤把菜单递给欧秋让他。
欧秋了只烤鸭,又了酒和菜说:“炳坤,这几年一直没见陈鲁平,她研究生毕业了吧,现在在哪个单位?”
“研究生毕业了,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刘炳坤最不愿意欧秋问他关于陈鲁平的事,可是话已问,自己又不能不回答,于是简短几句答。
“你儿刘业现在上中了吧?”
“上了。”刘炳坤回答的更短。
“上哪个中学?”
“**附中。”刘炳坤脸上笑容,他的儿刘业很争气,学习不用,一直都很自觉,学习成绩很好,一考中考了个全校第二,考上了重中**附中,这是最值得刘业骄傲的。
“那么啊,考上**附中!”欧秋顺赞。
“你闺女乐乐也学习好,上哪个中?”
“她考上北京八中了。”欧秋说。
“也够的!”刘炳坤也赞。
吃了烤鸭,喝酒后,刘炳坤终于耐不住问:“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咱们在一个厂呆那么多年,又有那么的渊源,找你聊聊不行吗?”
“不会没事找我吧,你有什么事说吧,咱哥俩虽说走的不太近,可是你如果有事,我能帮的还是会帮。”刘炳坤以为欧秋有事求他,便主动开应。
这傻帽,倒实诚的!欧秋心里想,和他买卖,在钱上自己不会吃亏得,看来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于是欧秋说:“炳坤,我是看你小包工,太累,活又不好找,怎么说陈鲁平以前也和我恋过,刘业呢,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总不想让她们过穷日吧。我手里有活,你接不接?”
“什么活?”刘炳坤听到有活,立刻来了神。
“就是我那工程外面上刷涂料,整座楼刷。”
“多少层楼?”
“十八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