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作买卖，他不欺负咱，咱也用不着欺负他，以后他如果不欺负你了，还是和左右买卖的人把关系搞好了，你防他一时，不能天天防着他。我们帮你一次，不能次次帮你，只是，如果你有事，吱唔一声，哥们会帮你的。来，哥几个喝！”刘炳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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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带妻二妞和儿女们回过北京一趟，那是母亲刚过世的时候，他带着一家十来奔丧的，但是赶慢赶，哥哥们还是没等他回京便把母亲火化了，他只看到了母亲的骨灰盒和母亲的遗像。

“开大些了，雇的人多了，百十号人。”苟石憨憨地笑。

他虽然是个人，但确认为父母把自己养大，自己对父母生前一孝也没敬，对两位老人家是有亏欠的。一回北京，看到父母的像和两位老人的骨灰，他便到心中难受，几次都暗暗地了泪。

“没再给你养个娃？”王大力又问。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那叔，还是那个舅，不是摊位在我旁边吗，和我买卖上起了矛盾，买卖上不过我，就变着法整我。”王大力讲了他的邻柜台老赵和老钱的事。

…

架，我们在外面看见那俩小伸手把塑料袋里的鱼死，我们就觉得奇怪，又见他们了大厅，我们想也来看看闹，没想到他们奔你去了，你得罪他们了？”

“你们来北京卖煤来了？”王大力问。

苟石只傻笑着，并未多说话，看着苟石黑黑的寸和黑黑的半寸长的连鬓胡，王大力觉得这打扮有可笑，像艺术家吧，可是他脸上眉间又透着野，像煤老板，挖煤的吧，脸上的肤又养的细，黑亮黑亮，油光，比在钢厂时糙的疙瘩溜秋的肤平坦了很多，而且寸，半寸长黑连鬓胡须也剪的整整齐齐，净净，见他话不多，便问：“石，你现在煤窑开的怎么样了？”

“你在钢厂的还好吧？”王大力又问。

“树林怎么样了，你那小媳妇怎么样了？”

苟石对着父亲的遗像和母亲的遗像凝视了很久，才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最近几年由于父母都已去世，山西煤矿的事又多，家中又有妻儿女，他回北京的次数便少了。

“卖煤是一回事，另一件事是我和石都没调回北京，但我们想把孩回来，现在北京房不是可以买卖了吗，我和石这回带了钱，准备在北京一人买一房！”杨树林尖着声音说。

“我早到石那了。”杨树林喝了酒说。

“我在就两个娃了，一儿一女，石也和我一样，也是一儿一女，你不也是一儿一女吗？”杨树林问。

“我那还是小媳妇啊，早是老媳妇了。”杨树林笑笑说。

“嗯。”王大力。

“揍兔崽们，欺负咱哥们！”杨树林的公鸭嗓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