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把杨老师抱起来,坐在路边的条石上,他下沟采了些草药放在手心成糊糊贴在杨老师的膝盖上。杨老师的疼痛缓解了,可不能走路。
石把杨老师送到村,杨老师执意骑自行车走。骑了一段路,倒在地,膝盖磕破了,痛得直皱眉。石看到杨老师倒下去,赶跑过去。
“我去吧,你给我搭个手。”张三婶说。
“杨老师,石给你了。他爹去了,我…我可能也在不长久了。”姆妈说。
“石很聪明的,只要肯学,能考个好学校,将来有息。”杨老师说。
杨老师见石好几天没来上课,晚饭后骑着车过来家访。
这难是宿命吗?石不信命,可命运的蹊跷让他惊恐。
“石,快把斧给我。”方桂枝说。
方桂枝来找人,见张三婶拦着石,赶跑过来。
石把给杨老师搬了张凳,让她坐在院里。姆妈听到老师来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叫石去给杨老师泡桂茶。
“杨老师,我背你回去吧。”石说。
石给杨老师泡了一杯白糖腌制的桂茶,她直说香。
“这是我的心意,别让你姆妈看见。”杨老师说。
“石,我痛得厉害。”杨老师说。
方桂枝把石劝回屋里,过去跟张三婶一起为石父亲穿寿衣。
石有些怕方桂枝,僵持了片刻把斧给她。张三婶问石父亲的寿衣穿好没有。方桂枝说没人敢穿。
石没有要。杨老师有些生气。
“石,明天回来上课吧。家里有困难跟我说。”杨老师把一些钱到石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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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石父亲下葬了。石和姆妈送葬回来,觉屋里空了一大片,原本洽甜的日一下罩上一层灰尘。姆妈整日陷在自责中,总是说自己害死丈夫。石总觉得罪魁祸首是秀凤她娘。秀凤她娘不说话,父亲不去她家理论,就不会被疯挑了。
“石,你送杨老师回去吧,天快黑了,路上小心些。”姆妈说。
杨老师被她托孤的架势吓住了,抬看石。石说姆妈最近神恍惚,不过还好。
“杨老师,石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他从小就闹。”姆妈说。
石只得收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拿杨老师的钱。杨老师的钱跟别人的钱不一样,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折角,还有一香味儿。石舍不得掉。
“我家还有钱。”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