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憋屈着的愤怒被早上的一幕引爆了，瘸三哇哇叫了一阵，又大咳，吐了一些血。

石不敢把瘸三刚才那番话告诉方桂枝怕她难受。

“别…别假惺惺了，你们两个不得我死，好…好在一起。”瘸三一说话又是咳，牵动了上的伤，痛得直冒冷汗。

“你别我，我是个无用的男人，活着不如死了好。”瘸三说。

“叔，我跟小婶是清白的，你别瞎猜想。以后，我再不去你们房里。”石跪到病床前发誓。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只要你活着，我就跟你好好过下去。”方桂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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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电筒夺下来。

“叔，你这样我，我走好了，再也不回这个家。”石说。

方桂枝看了石一，让他不要火上添油。瘸三耍起来，要把输掉。方桂枝慌忙住他的手。

方桂枝没坐过自行车很害怕，石叫她抱住自己的腰。方桂枝有些顾忌。石说正不怕影歪。方桂枝便抱了石，把自己的贴在他后背。

“狗，想糟蹋我的人是你，不是石。要不是你欠下赌债，哪些人会到家里来吗？每次都是石救了我，你倒好，把屎盆扣到他上。”方桂枝忿忿不平。

“过下去，这日能好好过吗？村里的人说你和石见了番薯地一沟，上了后门山压草窝，晚上还溜到溪湾里脱得光光的搞得贼叫。”瘸三扇了方桂枝一掌。

石问方桂枝吃饭没有。方桂枝说没有。石知她早饭也没吃，很心疼。正好院里停着一辆自行车，石向护士借来，要带方桂枝回家吃饭去。

“我们要是想你死，昨天就不送医院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石刚帮你借钱过来呢，你还这样说。”方桂枝红着脸，满肚的气不敢，怕瘸三恼火。

护士听到争吵声，过来一看，把石和方桂枝骂了一顿，说这样下去病人很危险。她给瘸三打了一针镇静剂，瘸三才安稳下来。

“我想好了，从医院回去，我一个人住，你跟石吧，免得外人说闲话。”瘸三说。

“你两餐没吃了，快走。”石推着车去。

“石，我不饿。”方桂枝说。

“石，你怎么惹叔生气呢？”方桂枝说。

石怕两个人吵祸事来，把方桂枝劝到病房外。

瘸三一用力大声咳着。方桂枝听到他的咳嗽声慌忙跑来，给他了，又喂了一些汤药。瘸三的脸暗红暗红的，怒气还未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