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媳妇,可是,我没欠你的,我的媳妇,不是也让你了吗?老张,从小到大,我始终认为,你是个明白人,讲究人,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上的事,场面上的事,你应该清楚。朋友之间,烟酒不分家,甚至,关键时刻,媳妇也可让去。可是,如果摆事,那就跟买卖一样,一码是一码!”
“,废话少说,你倒底是啥意思,就明说吧?”
“车,把车给我,啥事没有,咱们以后还是朋友,该怎样,还是怎样,想我的媳妇,随时随地,都可以!可是,你必须说话算数,把车给我!”
“车。”范晶的猛然一震:“什么,你,把车送给人家了?”
“不。”我断然拒绝:“你把事情办砸了,事没摆平,我凭什么把车给你,不,我不给,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哼。”我啪地关掉了电话。
“你,你。”范晶的秀脸扭曲得极为可怕:“老张,你,跟这伙人搅和在一起,决没有好果吃!”
猪的莲剔(胰),细细的一条,摘掐下来,往案上一扔,朋友来了,送给朋友,多少还有人情,如果实在没人可送,买完猪,拎回家去,就着一杯酒,自己慢慢地享用,是很惬意的事情。猪没了莲剔(胰),一死了之,万事大吉了。可是,人若摔坏了莲剔(胰),麻烦可就大去了,除非他不想活了。
摔坏了莲剔(胰)的大烟鬼,虽然没有立刻死掉,却尤如跌了地狱,生不如死。据范晶讲述,大鬼烟破裂的莲剔(胰),横,那是极有腐蚀的,其度,绝不亚于硫酸,那漫溢的,无情地烧灼着大烟鬼的腹脏,痛得大烟鬼死去活来,嘴里不时的污血。没有人认为大烟鬼能够活下来,他自己也很清楚,为此,一次次地折腾之后,大烟鬼便一次次地立遗嘱。
可是,大烟鬼的脑袋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的神志,始终是清醒的,更让我绝望的是,数月之后,大烟鬼奇迹般地院了,耐心地等待着下一的大手术。
“啊,我活了,我没死,范晶!”这是大烟鬼院后的第一句:“范晶,我废了,你,也别想好,只要我还有一气在,我就绝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该到大烟鬼反击了,他的反击,是疯狂的,是空前猛烈,是极为可怕的,并且,是范晶决然招架不住的。
一份份揭发医院大楼真相的信件,好似那初冬的雪片,纷纷扬扬地飞了检察院。
“唉。”范晶一坐在地:“完了完了,这下,我算是彻底地完了!”
“范晶。”我疑惑不解地抱起范晶,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范晶,你就不能把实情,告诉我吗,这,倒低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