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轿车后面钻了丛林,几辆汽车好象钻了迷,分向各驶去,各自寻找去的路线。
我焦虑不安地摇动着方向盘,在幽暗、泥泞的丛林中转来转去,努力寻找路。此时,我已手足无措,完全在绝望之中,费尽周折之后,将汽车驶到一块平坦之,定睛一看,原来,汽车又拐回到了方才那块发生争吵的“生地”
“他妈的,怎么又走回来啦!”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调转车,重又钻丛林里,因为过于急燥,慌不择路,汽车一扎泥沼里,再也爬不来了。
我无可无奈地下了汽车:“铁,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家,借个铁锹,把车下面的烂泥,挖一挖,汽车兴许就能爬来!”
“好的,我去借。”
仁姑娘立刻下汽车,去找人家借锹,我也下汽车,垂丧气地钻丛林里。雨后的丛林,空气格外地清新,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我地、贪婪地呼着这份难得的奢侈之,顿觉有一不可言状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舒之,周得到彻底的净化。
目不暇接的松树、桦树、杨树杂居而生,彼此间是那样地和谐,互不侵犯,友善相,整个林洋溢着祥和安静的气息;茂密的野草遍地生长,上挂满晶莹的珠,一付喜气洋洋的样,有的垂着,还有的俯着,相互簇拥着,和蔼地窃窃私语。
自由的小鸟傲慢地站立在枝,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群倒运的不速之客,叽叽咋咋地不知嘀咕些什么;不远的塘里,五音不全的青蛙毫无顾忌地、信开河地嘟哝个不停;而蝈蝈则巧妙地躲藏在密林,若无其事的尖叫着。
仁姑娘终于让我惊喜地现在了丛林中的小路上,手里果然拎着一把破旧的,只剩半截锹把,锹尖已经严重损坏的铁锹,在她的后,跟着一个瘦的、额的中年女人:“姑娘,你可得快呀,我们家也等着用呢!”中年女人在仁姑娘的后,不耐烦地唠叨着,看来,她很不愿把东西借给陌生人,也许是怕我们用完不还给她,于是亲自跟了来。
铁接过破铁锹,踏泥中,卖力地挖掘着车下面的烂泥。
“哎呀,小心呀,别把锹坏啦,我们家可就这一把锹哇!”中年女人心痛地说:“你们是从哪过来的?准备去哪呀?”
“内蒙,去内蒙!”小石答。
“我说你能不能轻一,拿人家东西也不能这么死劲造害呀!”中年女人再次吵嚷起来:“这片林可够你们走的啦,你就是从这里开去,说不定还得陷在哪里呢!再说啦,在林边缘的路上,有很多人守着呢,不给他们钱就不让过去!”
“我们知,我们已经遇到啦!”仁姑娘平静地说。
“那,你们给没给钱啊?”
“那你说呢。”仁姑娘反问:“不给钱,能让我们过去吗!”
“给就给吧,你们不过他们,那些人,一天到晚可收老鼻钱啦,他们可真发啦!…可是,也有不听邪的,说什么也不给,前天,为这事,都扎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