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和雨混合而成的、极其独特的气味:“这,就是莫莫格?”我失望地嘀咕:“太小了!什么也没有哇,唉,想当年,我们的蒙古格格,就生活在这么恶劣的地方,真是难为她喽,唉,她是如何打发日的呐!”
“哼。”仁姑娘依然兴奋不已:“力哥,还没草原呐,等到了草原,你就知了,我们莫莫格,该有多好喽,那才有意思呐!”
汽车颠颠簸簸地闯大草原的,平缓的草地上泛着漉漉的光,一片片沙丘在光下,好象一块块淡黄的圆盘,中央向下凹陷着,盛满了雨,形成一个个小塘。
三三两两的绵羊,围着小塘痛痛快快地饮,时而抬起来望望我们,当发觉汽车渐渐接近它们时,不约而同地四散奔逃,跑几步,又回过来心有不甘地继续张望,当确认我们并无恶意,便停止了逃逸,低下去,啃起青草来。
一群大白鹅,却是目中无人,大摇大摆地在草地上闲逛,伸着长长的脖,非常好事的嗅闻着汽车的胎,发沙哑的吼叫,似乎在向伙伴们通报敌情。一只吐着长的大黄狗,着气,长久地尾随在汽车后面,象个侦察兵似地,很是警觉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铁努力地搜寻着草地上的车辙,缓慢地行驶着,有时,车辙突然中断,铁也便迷茫,焦虑地四下张望,不知应该往哪走。
“嘿嘿。”我嘲:“铁,你不是总来莫莫格么,怎么还找不到路哇?”
“嗨。”铁苦涩地咧咧嘴:“这草原太大了,我一来,就找到不北了,总是发蒙,我得找个人家,问问!”说完,铁开足力去寻找住。
在草原里想找到一人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铁一气跑十几里路,也没有看到一栋房屋的影。汽车颠簸得更加剧烈,我死死地抓住把手。
由于车速奇慢,成群的、嗡嗡叫的蚊纷纷溜车厢里,将我们一车人,团团围住,毫不留情地叮咬着我的和脸,我用一只手拼命驱赶着它们,可是无济于事,我只好脱下上衣裹住,却又突然觉抓握把手的手背传来难忍的刺痛,我掀起衣服定睛一看,吓得我差没蹦起来:好家伙,我的手掌上和胳膊上落满了蚊,黑乎乎的一大片,正在贪婪地着我的鲜血。我吓得要死,拼命地甩动着胳膊。
远的缓坡上,现一群彩斑斓的群,或是黄的,或是黑的,或是黄白相间的,或是黑白相间的,或是红的,或是红白相间的…哇,好似一块块缓缓移动的雨石,缀着葱绿的大草原。
一个脏乎乎的,但却很有灵气的小牧童,裹着一件破旧的,很不和的大褂,这件衣服很有可能是他爸爸的。他赤着双脚,手里挥舞着长长的大鞭,神气活现地驱赶着群。
一个十二、三岁,穿着一件鲜红上衣的小女孩,骑着一匹大的赤兔,围着群,跑来跑去,烈的光照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和匀称而结实的,因长久的风雨淋且挂满沙尘而显得有些糙的颜面上是端庄的五官以及充满自信的神,给人一,这是纯朴的、健康的,不加任何装饰的,完完全全的自然之。
“小孩,你的卖不卖啊!”我撩起上衣,神地欣赏着两个牧童以及他们的群,继而兴奋地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