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东侧,则是两间装饰极尽奢侈的卧室,南面的卧室安放着一张席梦斯床垫,老姑告诉我:这是三叔夏天的卧室。而冬天的卧室则在北面,一铺火炕占据了半江山。三叔永远都是这样定地认为: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老祖宗留传下来的宝贝,永远也不能随意丢抛,睡火炕对养生有益,一旦失去它:风病、关节炎、腰酸痛这些不速之客,便会乘机光顾。
而三叔建造这座气势非凡的住宅,居住不是主要目的。这是象征,象征着它的主人,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功者;这是预示,预示着它的主人,有着光辉的、灿烂的远大前程;这是炫耀,炫耀着它的主人,拥有雄厚的财富;这是警告,当然,不是对主人的警告,而是对整个小镇的警告:它的主人拥有劲的势力!
两个卧室之间由一作工湛的橱巧妙地分隔开。厨房四面墙从上至下全贴上正方形的白瓷砖,地面铺着浅蓝的大块地面砖。厨房的东侧依墙是灶台,灶台下面是碗柜,南面有一个炉膛,这是为冬天烧炕而设的,烧饭炒菜使用煤气罐。厨房与浴池之间是楼梯间。
“大侄,走,上楼看看!”于是,我又被老姑拽到了二层楼上,楼与低层的格局完全雷同,因无人居住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三叔与新三婶,以及他们的公(而新三婶却一咬定,应该是她和我的儿),这三个人,本享用不了这众多的、偌大的房间。
大厅中央明晃晃、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木板床,老姑说,这是三叔夏天纳凉的理想场所。从楼的客厅可以径直走上台,站在台上举目远望,小镇风光尽收底:杂无章、见针的房屋;肮脏狭窄、曲折迂回的街;忙忙碌碌、疲于奔命的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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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三婶切的目光盯视之下,老姑不得不有所收敛,同时,一脸不悦撇视着新三婶。而新三婶则现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抬起一条硕的大,毫无顾忌地撞着我的膝:“呵呵,小。”
因过份劳,新三婶宽阔的额上泛着汗珠,从那耸着的、咚咚起伏的脯里,缓缓地,但却是不可抑制地漫溢着我极为熟悉的,再却是更加撩人魄魂的、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拥有的、奇妙的、醇厚的味。
在大厅西侧的墙边,摆放着一红的木制沙发,沙发对面的矮柜上,一台大屏幕画王彩电正放映着反胃的、裹脚布似的皂剧。而北侧墙,则有一木制的,镶着磨沙玻璃的屏风,把客厅与厨房及卫生间隔断开,屏风的玻璃窗上雕着风姿各异的窈窕淑女,一个个手姿,让我想非非。
“喂,小力。”我正与老姑亲地相拥着,情意绵绵地窃窃私语着,新三婶不知何时溜到楼上。
听吧,我的乖乖,多年不见,新三婶对我的称谓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过去的“混小”“小”断然转换成为更加俗,却又更挑逗的“
数十平方米的客厅,那耸着的、惨白惨白的棚不厌其烦的雕刻着细碎的纹图形,一盏硕大的、据老姑介绍,是法国廷式的吊灯,吃力地悬在天板上,因不堪重负而摇摇坠,直看得我不禁心惊起来,那数不清的、枝繁叶茂的灯罩里放着五彩缤纷,让我缭的颜,活像一个臃不堪,却又极不得地打扮得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倒映在光的宛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
看到我与老姑这番亲,新三婶丝毫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若无其事地走到我的面前,肩一歪,壮硕的放狼地倚靠在台栏杆上,一双饱情的睛,死死地盯视着我,在似火的骄下,放着辣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