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叫你二姑爷，还是三姑爷？”老夫人叹了一句。

秦疏影的角不由得，秦瑶瑶雁过无痕，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老夫人纵然孙孙女将近十几个，还能记得这个庶女，光就这份心意，自己孝敬她就是应该的。

当初，秦瑶瑶事的时候，老夫人在福缘寺礼佛，徐氏一直瞒着老夫人，没让人送信。等老夫人下山，过了几天知事情，秦瑶瑶已经死了。

秦疏影的一颗心瞬间转过千百个念，老夫人难是知什么事情了？

路长轩将之前那不以为然之意收敛许多，再拜：“谨遵祖母教诲！”

果然，老夫人长叹一声，说：“二丫是个没福气的，老太婆也只能在夜人静的时候念一念她罢了，希望她来世平安康顺！”

夫妻俩齐声回答：“谨遵祖母教诲！”

尽不明所以，秦菲菲还是十分恭顺地回答：“是。”

看来老夫人真的知一些事情，路长轩这会还打虎，不就仗着老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么？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却表明自己的心意，丝毫也不妥协。的确如此，老夫人已经不能把这一家人怎么样了！

“都起来吧。”老夫人从顾妈妈手里拿过已经备好的礼，分别给了路长轩和秦菲菲，语气显得颇为平淡：“既然成亲了，就好好儿过日。”

认识到这个问题，秦疏影忽的打了个冷战，眉皱起。

顿了一顿，老夫人厉声说：“你始终要记得，二丫才是你的发妻，三丫在二丫的牌位前，要执妾礼，切不可忘记！当今天以孝治天下，以礼法治天下，罔顾礼法，罔顾纲常，是绝不可行的！你可记住了！”

这个仇，只有自己去报！

候，她都不能将真实的情绪外！哪怕是没人看见的角落！

路长轩也不敢抬，心里说，果然如秦菲菲所言，老夫人不是个好糊的。

秦疏影一愣，想不到老祖宗竟然还会指桑骂槐。这语气，明明就是怀疑秦菲菲的伎俩，而且对秦瑶瑶恨铁不成钢！

路长轩的心一，长袍一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恕罪！瑶瑶她命薄福浅，长轩没有照顾好她，长轩心痛难已，长轩罪该万死！幸好老天给了长轩一个补偿的机会，瑶瑶既然将菲菲托付给长轩，长轩一定会珍惜菲菲！祖母请放心！”

屋里陷沉寂，老夫人缓缓喝着茶，半晌没有发话，路长轩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静静候着，顾妈妈一声不吭地垂下帘看着自己的双脚。

秦疏影的角了。

老夫人转而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二丫太蠢，识人不清，糊里糊涂，为他人作嫁衣裳，老太婆也没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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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退了去，心里却暗生怒气，明知自己有在，老夫人还让她跪下，这个下威真长见识了！

“三丫，你先去，我有话跟三姑爷说。”

秦疏影闭上睛，心情复杂。老夫人慧如炬，双清明，那又怎么样？对老夫人来说，一样都是孙女，就算她知秦瑶瑶死得蹊跷，最多也只能对路长轩和秦菲菲表示不满罢了。人死灯灭，老夫人也不可能为秦瑶瑶讨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