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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语,这样有着淡淡伤的腔调突然现在一个十二岁的富家少爷上,让唐离大为吃惊,扭看去时,却见郑鹏脸上的那份忧伤愈明显。
“虽然疼我,但她平时要的事情很多,所以那几年真正带我的其实是,早晨她会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洗脸,安排下人给我最好吃的糕、带我玩耍、去族学、看百戏…总之,那几年她时时刻刻都在我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我吃的每一顿饭都会看着下人去,夏天睡觉的时候会给我赶蚊,冬天睡觉的时候会给我被窝,还会给我讲故事,给我盖被,阿离,你相信吗?那九年中,我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说到的时候,小胖球儿的睛习惯的一缩,随后的是无限的孺慕之意,这觉唐离丝毫不陌生,自己每次念起母亲时,他也该是有同样的表情吧。
“爹当官儿当的晚,在我两岁那年,他第一次得了朗州一个县尉的小官儿,那地方穷的很,还老容易瘟疫,除了娘,我和都没去,从那以后,直到前年,我们两个都住在***庄园里。”自小跟父母分别,但小胖球的话语中却没有半伤心,脸上反倒了丝丝笑容。
“虽然爹娘都不在边,但我跟在一起很好…很好…”说这里,郑鹏胖脸上的神蓦然一变“七岁那年,娘回来了,然后就跟卢家的一个短命鬼定了亲,可惜那个短命鬼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又是爹娘传来书信,让又跟崔家二房的崔山河订了亲,不过…”说到这里,小胖球儿的脸上满是悲哀。
“冥婚?”从不曾听过这个词,唐离下意识的问。
“不过仅仅三个月,崔山河也死了。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的笑容,就是这样,她们还不放过,两年前刚见到我们不久,就给订了李家的‘冥婚’”胖胖的手由于握的太已经没有了半血,郑鹏嘶哑着咙说这几句话,满脸的狰狞却掩饰不住中的晶晶光。
中,并没有半哀伤,淡淡话语中淌的都是汩汩温情。
室中静默了半晌,等唐离又抬看月的时候,才见又裹了裹上衫的小胖球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每次晚上半夜醒来,总能看到有一个人在为我小心的盖着被”
为陪读,这话听在唐离耳中自然刺耳,但他却没有话,静静等着小胖球继续说下去。
这次又是良久的静默,这当唐离忍不住要问的时候,就见小胖球突然说:“阿离,我恨…不喜我的爹娘,还有这满院象狗一样的下人”突如其来的重恨意,竟让他那披着月光的童稚面容上显丝丝狰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