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琰如此一说,不仅王缙,郑使君也是心下大动,只因吴年老,搁笔已经数年,其门下弟最以老大杨光最为杰,如今已是与其师齐名并称,但此人作画用心极苦,每一画成,动辄耗时年余,又因受玄宗,是以除内外,极少为私人作画,纵然长安王亲贵胄求其墨宝一副也极是难得,偶有作品,市价之也是令人瞠目结,如果真能请得他来为老母寿,实在是最好的尽孝礼,顺带连“荥郑氏”这四字招牌也增不少。
微一沉,郑使君苦笑说:“得两位少兄见,仆实在是荣幸之至,能侍墨于画圣、诗佛之前,这也是唐离莫大的机缘,可惜这少年当日到我府,只是应募而来,并无卖契约,愚兄纵然有心相赠,也是无法呀!还请二位谅解。”
“这个自然”面上故轻松的说这话,想想自己近日大有长的幼,郑使君只觉嘴中隐隐苦。
坐正了,王缙肃容拱手:“家兄生清淡、好雅洁,因于家中童仆鄙,是以生活诸事都是自己料理,着实辛苦。某心中实在不忍,今日冒昧开言,想请郑兄将这唐离转于兄弟,也好一解家兄之劳苦,至于阿堵之,郑兄只开言便是。”
凝神于香炉中袅袅轻烟,在三人的注目中,就见拂衣而起的少年清朗开言:
听他这样一说,旁边的翟琰顿时急了“好你个王兄,手还真快!家师年老,边也正缺侍墨之人,郑兄,小弟刚才就有这心思,万望你成全。兄台若能应允,我愿借快驿传书,请大师兄来此,为令堂作《寿图》”
郑大人的苦笑却惹来两人神一震,相视一后,翟琰哈哈一笑开:“他即不属贱籍,那是更好,只有一条还请郑兄成全,若是它日阿离愿意随我们赴京,郑兄还请割才好。”
“‘尘心洗净兴难尽!’好清淡的诗,不过倒与这少年气质相符,妙茶、妙人、妙诗!细数年来光,倒算今日最为尽兴!”目送唐离远去,王缙抚掌赞:“一个伴读书童都能有如此风仪才情,百年华族果然名不虚传,郑兄,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我兄莫要推辞才好。”
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霞。尘心洗净兴难尽,一树莺声醉年华。
诗既毕,正在三人细细品评之时,却听那少年:“乘兴而来,如今煮已,燃香已尽,正该兴尽而散,下别有职司,就不多陪了!告辞”一句话说完,就见唐离略一拱手为礼,转而去,微微风拂动他的麻衣衫角,这瘦消的影只有说不的疏淡飘逸…
为下人,唐离不向自己请示便率先离开,实属不敬,但此时的郑使君心下却实难生气,少年今日的离奇表现一直在他心中萦绕不绝,听王缙说话,他心神一收,微笑:“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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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品茗所必须的茶新、甘、洁、天朗、客嘉都已占的完全,如此雅致会诚然不可多得,小无状,且班门斧,为今日茶会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