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疔疮?谁长了疔疮,是母亲?”说话声中,面一变的唐离转就要向屋内跑去。
“谁?少…少爷!你回来了,你…怎么,哎呀!撞疼了吗?都是我不好,但是…”蝈蝈也是将那句“急急如律令”喝后,才觉察到不对,猛然转过来,见是唐离,圆溜溜的大睛立时就弯成了一新月模样,中说着话,她人已是赶凑了上来,伸手儿替少年抚摸着伤。
“那你这…”“前些日劳碌了虚火,夫人左臂上起了个小红疔,我就去找了张郎中,他来看过后,说倒也没什么妨碍,给了这副药膏,又教了我这禁咒的诀儿,说只要贴过一副,自然也就消了”想是见了唐离兴,蝈蝈的眸自弯成新月模样后,就再也没有恢复过。
听小丫说这番话语来,再看她脸上郑重其事的表情,唐离慢慢收了笑容,知现在说什么“无神论”没什么用,他也不多费这,一如蝈蝈所说,伸右手在榆树上拍了三拍。
“呸,呸,呸,快拍拍树,拍拍树这些话就不作数了!”正说着这话,见唐离愈笑的厉害,蝈蝈绷起脸:“我听张郎中说,长安专给皇帝大官儿们瞧病的太医署中,除了医、针博士外,还专门安置的有咒禁博士!别说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就算兴庆里的杨娘娘长了疔疮,也是要念这个的!少爷,别笑了,快来拍拍树。”
“噢!这个是禁疔疮的禁咒”指着手中的竹纸小包裹,蝈蝈正:“是跟这个药膏合着用的。”
听蝈蝈这番解说,再看她脸上笑意晏晏的表情,放下心来的唐离朗朗一笑:“用药就是用药,念个什么禁咒?还疔男疔妇、疔公疔母的!”闻知母亲无碍,他又恢复了回家的好心情,想起这小丫刚才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笑。
…
在他拍树的同时,蝈蝈已是闭上睛,复又双手合什,中低声念诵着什么,她说的既快,声音又低,唐离只隐隐约约听到“少爷冒犯…恕罪…保佑夫人…”这些散碎话语。
“不过月来功夫,这小丫居然又长漂亮了不少!”受到她手上的柔,看着蝈蝈近在咫尺的娟秀小脸,唐离心中蓦然蹦这么个念儿来,随后,他才觉自己的荒唐,退后一步避过她的手,笑问:“但是什么?”
孰知他刚动步,就被蝈蝈一把拉住了衫角:“前些时候伽愣寺前施粥,夫人说这是给少爷你功德,一定要亲自去,累着了,这几日还没彻底缓过劲儿来,这才刚刚睡下,别去扰了才是”见唐离满脸关心的神,小丫才又微微一笑:“夫人近些日虽然累些,但气神儿却旺的多了,连张郎中都说夫人宿疾渐好,少爷你就放心吧!”
谨以此章,向素来给予我许多支持的“锅锅”兄致以谢和敬意!
偷不成蚀把米,唐离还能再说什么,遂微笑着变换了话题问:“对了,还有你刚才中念叨的都是什么?还一一儿的!”
见到少爷那双温情注视着自己的眸,青衣小丫莫名的脸儿上腾起了一丝羞红,只是待她正要说话的当儿,却听房内一个柔婉中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是阿离回来了吗?”只听这声音,分明是唐夫人自小睡中醒来。
“谁让少爷你存了坏心思,想吓唬我!”蝈蝈嗔笑着说了一句,那两弯新月也愈的明显了。
看着她那无比虔诚、喃喃默祷的模样,唐离心中没来由的丝丝动涌起,堪堪等到蝈蝈祷诵完毕,重又一张清秀的笑脸时,他忍不住正开:“蝈蝈,这些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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