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聒噪完毕,才见第二个女袅袅上前,只是看他眉间的神,似是对自己所选不太满意,如此一来,歌就难免唱的艰涩,饶是如此,那被选中的士也是兴奋不已,看向这歌女的神,满是知音得觅的激动。
我一定是被谁给诅咒了!
时光渐逝,自第二十瓯之后,但有作诗者,使君却不令即诵,反是令自取书笔不署名以记之。
受到山亭中一灼的目光,唐离向她微微一笑后,自接过侍女手中纸笔,录诗一。
约半香的功夫后,就见一材挑儿,风情诱人的歌女手执琵琶,上前向众人福一礼后,缓缓拨弦,脆声:
方向靠拢,但他们作的诗,虽然大多规矩平稳,却并没有太多奇之,倒是那韦使君却真个好风仪,一一品评,总能找其中闪光,加以鼓励,只让这些生员们激动的面红耳赤,至此,唐离才真正明白,原来这等学诗会,本就不是真正的文人雅集,不过是使君大借此机会涵养文士罢了,说来,这也是他施政的一个方面。
这等作法又引来众人一片好奇,一时间背而坐者纷纷转过去,目注山亭,看这几位歌女到底会选中何人所作。
“棋亭画!”唐离正自琢磨着使君大人的意图,忽听一声鼓响起,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上,却原来,那只薄胎酒觥正在他前的溪中滴溜溜打着转儿。
“这不是唐草包的表妹吗?怎么会是个歌女”适才不曾注意,此时等最后一个的林霞移步上前人群中的十五顿时诧异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江上年年早,津日日人行。借问山远近,又闻薄暮钟声。
佛祖、祖、上帝、满天的大婶们!我状态低迷已经够久了!快放过我吧!
天平山中白云泉,云自无心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狼在人间。
韦使君见唐离:“天时渐晚,即刻起,凡为诗者,尽可取笔自录”
诚如唐离所料,韦使君最后采取的果然是棋亭画之法,任这些歌女品其中忧劣。
不一会儿的功夫,凡是自忖才学者都已录诗完毕,那韦使君也不拆看,但将林霞、狐狸等数名歌女唤过:“尔等以唱词为业,现下但可将这些生员们所作取过,随意取舍,自择心意而唱便是。”
待歌女狐狸刚一唱罢,众人纷纷又是喝彩连声,若非这只是第一曲,使君大人只怕就会摘下为此次诗会奖品的佩玉相赏。
无心分辨这林霞歌艺如何,朱竹清刚一听完四句,顿时面微变,他并不以为自己刚才那就比唐离这差,但他早知韦使君所好,只听到这句“云自无心自闲”已是忍不住心下暗叫:“不好!”他心底这两字刚,就见洗石上趺坐的韦使君蓦然正坐,忘形抚掌赞:“好,好个‘云自无心自闲’!大得自然之真趣也!…”
这面容风情酷似狐狸的歌女刚一开,就听人群中十五中暴“朱学兄”三字,而那朱竹清虽面不变,但眉间的喜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这诗乃是他适才俯眺望汉江时有而得,用字自是讲究,风格也最为投合使君所喜,自负必能彩,此时果不其然。
…-…
这林霞却与前四女不同,并不曾捧着琵琶等乐,只在手中轻挽着一牙板,等众士安静下来后,才见她轻轻一扣,脆响声中启唱:“天平山中白云泉…”
只因这作诗者多是学学,佳作毕竟不多,随后两个歌女上前,也如刚才般,只是勉力而为,即便如此,她们一曲唱完,也仍然能得彩声一片。
“此事怕不简单,且听她唱的究竟是什么?”朱竹清斜一瞥唐离,见这个今天大风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霞,角一丝冷笑。
林霞开唱第一句,朱竹清听不到如刚才般的喧闹声,顿时心中一动,向唐离看去时,正见他意态安然,却眉间轻笑意。心中已知答案,当下冷哼一声,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