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似柳儿这样的使唤丫,年纪到了去也没什么,但宝珠着个通房丫的份。别看她什么都比柳儿,但真要去。还真不好嫁”言至此,蝈蝈脸微红的放低了声音:“有那好人家肯信通房丫还是清白的?”
这画龙睛的一句终于让唐离明白过来,只是他却不习惯跟蝈蝈讨论另一个将来可能要跟自己有肌肤之亲地女人,当下也没接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只应了一声带上宝珠。
宝珠与蝈蝈凑到一,为玉珠及刚生的事情。蝈蝈是有心与宝珠结好,而心中有愧地宝珠自然是尽力奉承,一时间两人相的甚是闹。
待轩车驶离驿站,蝈蝈才转过来对唐离:“这不上不下的时辰,我倒没有吃饭的心思,不如咱们去找个庵堂清净清净如何?”
刚跟和尚过架,唐离此时一听到有关佛教的东西就没好气儿,当下皱着眉:“晋毕竟是三都之一。好吃好玩儿的地方尽有,去那地方吗?”
见唐离不应承,蝈蝈才叹了一声:“这一路赶回来,净土宗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少爷事地好坏自然容不得我来置评,只是我寻思着净土宗再有不是,毕竟也是佛祖坐下弟。如今了这样的事儿。还是该去佛祖驾前上香陪个罪才好!”纵然唐离脸已经不好,蝈蝈也丝毫没有要住不说的意思,续又:“常有人说少爷能有今天的息,咱们府里能有今天的兴旺都是得了佛祖保佑,这话虽然不能全信,却也不能不信,若是老夫人在此,想必也是该这么的,烧个香又不值个什么。总还是护卫着少爷你”
“那就去吧!”蝈蝈刚刚回来,这样的意思又全是为自己祈福。信不信两说,唐离实在不愿着逆了她的心思。
轩车改,晋城向北都附近最大地庵堂——月庵而去。
中之月,有影无实,这座有着百十个比丘尼修行的庵堂取名依然循的是佛家“六如”之说而来。受近日河东风的影响,此时庵堂中倒也清净。
蝈蝈及宝珠二人自下车以来,从山门到天王殿,再到供奉佛祖的大殿,真是遇佛就拜,着实虔诚的很,在大殿上拜过佛祖之后,也不知蝈蝈在香火薄上添了多厚地香油钱,竟把那监庵老尼给惊动了来,连连奉请三人往香堂请茶。
了正殿,就了庵堂的后半分,这里平日就是非请莫,此时香客少,也就愈的清净了。唐离一路走去随意探看,倒也自得其乐,只是恨那监庵尼姑情的过分,中一直聒噪个不停,不免坏了这清幽的意境。
及至走过经堂,听那监庵尼姑又不停说本庵律法如何严明,诵经如何虔诚时,唐离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接了一句:“若无佛,纵是日日诵经又有何用?若是真有佛,又何需如此苦钻故纸?”
唐离这句话还没说完,一边的蝈蝈已开始扯他衣袖示意,那监庵尼姑闻言一愣之间还不曾说话,却听经堂门启,一个形枯瘦的老尼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大有意,愿有以教我!”
唐离刚才这番话只是不耐监庵尼姑的聒噪而,此时见这老尼比自己母亲年纪还大,却又如此有礼,反倒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当却又不能住不说,当下只好微微躬还了一礼,了一佛偈应景儿:
空门不肯,投窗也太迟。千年钻故纸,何日时?
唐离佛偈完,那老尼面上也看不什么神波动,等了许久,才见她突有问:“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