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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chu分(2/2)

郑几大世家弟府上,如此作为,‘结党’二字能是冤屈?这些也就罢了,你与杨国忠过从甚密,尔等作为竟使边镇将帅不安于位,这些,朕可曾都冤屈了你?”言至最后时,年老之后执政以宽地玄宗竟少有的疾言厉起来。

言说至此,玄宗已缓缓踱步到了亭前,将要抬而下时,才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你自仕以来,每次任职必是朕亲许之,你才华尽有,只是日常行事时也该想想朕授你这些职司的用意所在。近日无需了,在家好生读读书,教导好睿儿就好”这番话说完,玄宗不再多说,夜不曾招呼唐离随行,顾自下阶先去了,而在他肩上,依然覆着唐离的那袭披肩。

看玄宗最后要自己好生读读书的话音儿,只怕这次的分轻不了,赋闲一段时间已是肯定无疑,想到这里,唐离不免喃喃自语:“好歹能歇几个月了!”自嘲一笑之中,他缓缓迈步城承天门而去…

玄宗年老倦政,平日里许多政事都是放给政事堂,且治政也崇尚家黄老之学,以宽简无为为上,然则越是如此,一旦他真个动起怒来,越不可与之争辩,否则真可谓祸在不旋踵之间,唐离上次被仗就是显例。且人越老也越固执,为抚有天下的玄宗就更是如此。

糟糟的想了许多也没个绪,唐离索放弃这些胡思想,只细细回忆咀嚼玄宗说过的每一个字儿。

理清自己仕以来担任的官职,从太乐丞到观风使职,随后是现在的鸿胪少卿,自己所担任的职事共有的特都是品级不低,但实权甚少而游离于真正的政治中心边缘,诚所谓时人中的“清贵官”捋清楚了这些,唐离心中蓦然灵光一闪:“莫非玄宗现在并不想让我介政事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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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亭的栏杆站了许久,直到带着寒意的湖风的他心宁静之后,唐离才迈步向城外走去,他的步极缓,此时全的心思都放在了分析玄宗此举的用意上。

安禄山终究还是手了!而且既然是联署,想必这厮上这本折的时候必定还联合有其他边镇将帅,设若自己与杨国忠同遭弹劾,以如今朝中的形势而言,玄宗为保证势力均衡必定不会对唯一可堪与李党相抗衡的杨国忠分过重,但这些边镇将帅却又不能不安抚,如此情势之下,自己就成了玄宗手中用于安抚边镇最好的棋

说,他自仕以来几乎是一直都不曾远离城,平日的许多作为玄宗早已知,譬如他仕之初懒于政事,这在当初陪宴中玄宗说的可不是怠慢政事,反调笑着说他有魏晋名士气;又譬如在晋挑起佛儒相争,此事生已久,当日他回京时玄宗并不曾理会,如今事隔数月之后却在此时突然提,这不能不说是反常。再则,今天玄宗虽然对他用语严厉,然则似王缙牧监之事却一字不见提起,若要说打压军镇,这实在是最为有利的证据,而这一条也是在那本奏章中用墨最多的分,玄宗刻意避过此事不提,就使原本反常的事情显的有些诡异了。

直到玄宗的影远去不见,独自站在亭中的唐离脑中依旧多是茫然,刚才经历的一切实在来的太快,从玄宗的难到最后没有说明的分,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的如此诡异而不合常理。

平衡,安抚,这依然是玄宗今日突兀之举的目的所在,虽然刚才那份奏章的联署名字虽已被玄宗抹红,但唐离现在几可肯定这折必然跟范脱不开关系,而且不意料之外的是,类似弹劾杨国忠的折必定也少不了。

“但令家国重,岂令此轻!”心中这两句诗一闪而过,玄宗双又瞥过肩的披风,在衣衫飘动中沉良久后:“若非怜你才华,顾念着这份忠心,你今日也不会在这里,下去吧,朝廷随后自有旨意”

自己在万年县令任上上衙次数奏章中并不曾写明,只听玄宗此时竟一十七这么准地数字来,唐离已知此事大不简单,除了这本奏章之外,必然还有其他人在给自己上药。

耳听玄宗句句责问,辨无可辩的唐离只是俯:“臣对陛下,对我大唐一片赤诚忠心天日可表,望陛下明鉴!”

由此,唐离想到了玄宗指责自己时的最后两句“你与杨国忠过从甚密,尔等作为竟使边镇将帅不安于位,这些,朕可曾都冤屈了你?”联合以上的想法再将这两句话反复揣了许久,唐离觉自己心中的迷雾已渐渐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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