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些人的样就知官真没什么意思!”李腾蛟的声音低低传来。
今晚陛下大宴群臣的地依然选在承天城楼,这样安排的目的一则是为彰显与民同乐,再则也因承天城楼地势耸,周围空旷而更宜赏月。
“师父!”二人刚刚坐定不久,就听一声略带童稚的声音响起。唐离不用回看就知是凉王李睿。
闻言,正向那些官员拱手还礼的唐离一笑低声:“贫居闹市无人识,富在山有远亲。官场更有甚之,世态人情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
城楼上那些先到就坐的官员见是唐离到了,难免吃惊,对此唐离也浑不在意。顾自领着李腾蛟随那人到了自己的席次。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后就是一拨拨的人上前见礼。这些官吏们都不笨,谁不想在唐离官复原职前与他先示个好。
对那些见礼的唐离一概是拱手还礼为谢,如此一路行去等走到承天门前时直费了将近三香的功夫,而此时宴会也即将开始。
正是在金州时“大唐”二字对唐离有了新的意义,如今的他依然向往过那散淡悠闲的生活,但他本因为而对大唐有了责任,与前时只为一人一家考虑不同,此时的他再难睁睁的看着大唐就此没落,就此由盛转衰,就此遭受血淋淋的攻伐。这责任的对象不是李唐皇室,甚至也不是朝廷,简简单单就只是大唐,是开元天宝间辉煌无比的大唐,也正是这责任驱使唐离为承平百年的唐朝廷能顺利渡过安史之而费尽心机,虽然他也知自己所的一切可能都是徒劳。
“早知师父你要来,下午我就不用回十六王宅了”向唐离二人施礼之后,李睿才笑着:“今儿晚上真闹,可惜胖球不能来!”
正是这原因,当唐离此时突然现在此地。那些官吏们无一不觉惊诧,注目二人片刻后,才有一等心思灵动的官员凑上前来见礼。对于这些常年混迹皇城的老油条来说,失势已久的唐离今晚现在这里,这现象本就已经是最为明显的信号,不用多想,这些人地第一反应就是唐离要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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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但这参与在早期来说更多的目的也是为自保,是为了一人一家的安危,甚至对于安史之,唐离曾经的想法是能阻止固然是好,如果阻止不了,或者随着玄宗避往西蜀,或者举家迁往江南,总之都能逃避战祸,护住一家人安危当无问题。
扭间唐离脸上了笑容。李腾蛟甜甜一笑,也不再看外边的闹,就此偎在唐离怀中,听车粼粼向朱雀门而去。
可以说,金州之行彻底改变了唐离的想法,当他被困货栈瞭望着窗外大唐河山时,当他一怒剑冲上金州城时,当他与金州百姓一起为守城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并直面死亡时,他以往的想法自然而然的生了变化,在那一刻,他彻底的与这个朝代相合,内心他不再将自己仅仅当作一个因偶然原因而来的旅游者,他不再是一个穿越人,而是与金州百姓一样实实在在的大唐百姓。
上了城楼,自有人引领着向自己地席次走去,此次大宴却没有将男女分开安置,而是采取的是双席制,既来赴宴的官吏与家眷正好一席,以合人月双圆之意。
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不远,此时朱雀门内外已有许多携带家眷而来的官吏。唐离二人刚一现顿时就立时成了众人注目地焦。
李睿从学唐离,白日里虽是到唐离府,但晚上却依旧是回王宅安寝,他今天晚上前来参加这次大宴就是自十六王宅而来。
在朱雀门下了车。唐离与李腾蛟二人就此步行皇城向承天城楼。
“蛟儿说的是!不官也没什么!”唐离轻抚着李腾蛟地手淡淡一笑说。
罢官半年有余,唐离居简,他这个昔日的天臣早已慢慢淡了皇城,也淡了皇城这些官吏地视野,依着当日诏书中的措辞,许多人都在心中认定这位状元公必然再难有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