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闻言一笑“扬长避短,正该如是!”见唐离本不接自己刚才的话茬儿,哥舒翰附和着笑了两声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别情,京中这两日了大事,难倒不不想知?”
“你说的是关内赈灾钱粮弊案吧!”俯拿过茶瓯替哥舒翰续了茶,唐离淡淡:“此事我已经知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闻听唐离此言哥舒翰也不吃惊,小呷了一茶后笑:“可惜远在关内,不能看到国舅爷在陛下面前痛哭涕地模样,想必定是彩的很!”
“你就是在京城也看不到这个,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厮一个混痞,靠着太后娘娘两年间骤升到如此位,这也就罢了,偏生还不安份,对军务之事也要指手画脚,若真他所说与安禄山战,就这天气不等开打,我陇西儿郎就不知要冻死多少。庸臣误国诚然如是,如今见到他吃瘪,某焉能不兴!”大笑声中,哥舒翰扭若有意的看了唐离一后续:“缓战求稳,拼后勤辎重补给拖垮范,这是别情定下的军略,如今你刚一离京,国舅爷就叫嚣急战,别情你玲珑心思焉能看不国舅爷要抢功的心思,我就不信听到这消息你会不兴。”
“兴,怎么兴!”悠悠一声叹息,唐离地声音低沉了许多“缓战固然有缓战的好,但却实在对不起这北地的百姓,关内及江南的难民就不说,如今两河百姓又过的什么日?哥舒你若有时间换上便装去听听,但凡难民聚集之地,十个人里就有八个人会骂我,如此还怎么兴。有时候想想,杨相所说未尝不是对的,战风险虽大,但于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快刀斩麻的解脱,就这样拖着,范军日固然不好过,倒是这些百姓更惨”
听唐离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哥舒翰也是无言,他如今就驻跸关内,焉能不知那些难民的惨状,而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至少在明年五月以前,这些人难有返回家园地希望,而就在这五个月之中,尽有朝廷赈济,也不知有多少人要冻饿而死,说来在此次平叛之战中,朝廷之所以能有现在地战略优势,其实是以两河百姓的苦难换回来地。
“兵者凶,打仗那儿有不死人的,于两河百姓而言,也是长痛不如短痛,此事因安禄山叛逆而起,需也怪不得别情你”安了唐离一句后,哥舒翰脸转冷:“愈是如此,那些对难民活命钱粮手脚之人就愈是可恨,可笑国舅爷虽能使杨义猝死狱中,却躲不过悠悠众”
“杨义猝死未尝不是好事”摇摇,迎着哥舒翰诧异的目光,唐离缓缓:“以如今的形势,朝中实在不得,国舅爷经此一事,该无心思再手军事,而事情到杨义这里结束,也不至于急了杨相!”
“他一混痞,又能怎的?”哥舒自小也是豪门,是以对杨国忠的也是不屑。
“国舅爷自然没什么”扭过来,唐离一字一顿:“但他的后可还有十几万剑南镇驻军!”
“别情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