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你无论是离京还是回京咱家都不得消停,这把老骨早晚要拆散了不可。若非有碍例,咱家还真想派个小黄门就此跟着你,似这般到寻人,老骨还真吃不消”
“什么事这么急?”
“咱家也不清楚细故!”黄太监与李睿边的那位大太监是李重关照对象,日常小到地方方,大到府邸宅都送过。早喂熟了的,是以这句说完,也不多卖关,径直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杨相也在!他与太后说了什么咱家倒是不知,但杨相脸可不好看。”许是曾经吃过杨国忠的脸,又或者是李日常功夫的足,黄太监说完之后。犹自喃喃自语了一句:“状元公离京久了不知,如今的杨相可是官威十足!论气派,比之老李相公在日也不遑多让!”
“当朝辅嘛!还能没个宰相气派”有意无意之间将“气度”改为“气派”黄太监听后却没说话,只嘿嘿一声冷笑。
跟着黄太监从东便门了兴庆。约两香地功夫后便到了萼争辉楼,唐离上得二楼时,果然见杨国忠正安然在坐,脸倒不是黄太监说地那般不堪,甚至还带着笑意,唐离上来时他还颔为礼,反倒是与他对几而坐地杨妃脸上一脸戚容,看着忧郁的很。
三人都是知知底地,唐离也就没在杨妃面前上来那些虚礼,反倒是向杨国忠:“杨相!”拱手一礼之间。唐离中的称呼由以前亲昵的“老杨”转为“杨相”称呼上的变化反映的是二人关系实质上地变化。就如同今日常朝上的表现一般,正式裂为两了。
早在唐离上来之前,萼争辉楼上的人早就退了个净,杨妃幽怨的看了他一后,略摆摆了手示意他依着案几打横而坐,乍一看,三人坐的倒是亲密的很,但其中的关系却是复杂难言。
唐离坐下之后,三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三人的心思都一样,显然在等别人先说话,如此僵持了片刻,为宰辅地杨国忠与唐离都没开,倒是杨妃先忍不住了,向唐离:“阿离,你如今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监军使,又是名满天下的才,何必同鲜于琪那个愣青计较,没得折了你的份”
唐离的目光一瞟左侧而坐的杨国忠,心知肚明是他必须要救鲜于琪,但有自己在中间架着,在李睿面前及朝堂上都绕不过去,所以就拉了杨妃来劝,心底一笑,唐离面上微讶:“愣青,这鲜于琪怕是比我还大十多岁!再者与他计较这话从何说起?昨日郊迎时他当着百官地面如此拂我面,我也不过一笑置之,又岂会同他计较?实在是此人胆大妄为,竟这样人神共愤之事,如今陛下震怒,朝臣纷议,我又能如何?”
“郊迎时拂你的面?竟有这事儿,你昨日怎么没对我说?”听说唐离受了委屈,杨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这句话来,等话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看了一杨国忠的同时,凝脂般的脸上起一抹浅红。
杨国忠看来是打定主意由着杨妃与唐离打擂台,是以竟不开言,见他如此,唐离就玩笑般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可叹我在外殚竭虑大半载,本想博皇上、太后一笑的献捷由鲜于大人这句话竟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