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后问:“你是此行护军统领,你以为我等现在该怎么行事?”
“末将临行之时便得兵大人吩咐,唐大人文武双全,智计绝,这一路上末将只需遵太后及大人之令行事就是,无论是还是退,末将都当严令手下儿郎戮力用命!”若以太后份之尊,稍有险情就该就此折返,或是就地等险情过后再往前走,但这一路来薛将军也知太后归心一片,自己真要说这样的主意来十成十讨不了好,是以就耍了个枪,他现下虽然说的慷慨,其实质却是半主意没有。
见有了险情,为护军主将的薛将军依旧刀切豆腐,唐离心下一阵不快,但碍于薛龙襄的面,他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只寒着脸挥手:“即如此你先下去,我与太后商议后再定行止”
望着薛将军恭谨而去的背影,唐离摇了摇,看来随后地路途上若真有事,这人也不太指靠地住。
不等唐离转过来,端坐在锦榻上的杨妃已率先:“不用商议,车驾不能停,至于回长安,更是绝无可能”离家二十多年,这回终于有机会再回去,瞅着就要到家门地时候却不能往前走了,甚或要折返,杨妃如何甘心,一时心急之下,说话又多了几分在中多年养成的横。
薛将军如此,见杨妃也来添,唐离顿时神一肃:“此事重大,是走是留由不得你”
面对小自己十多岁的唐离,在玄宗面前也是动辄耍小儿的杨妃却不起来,见小情郎脸不对,她当即改换了声调轻声:“阿离,看着走完山南西就要剑南了,那能在这停下?这才是初秋,若等剑南防秋结束,难倒我们真在此停上三个月?我少小离家,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回剑南,阿离你真就忍心让我就此折返?”说着说着,杨妃的圈就又红了“吐蕃年年袭扰,陇西不说,剑南可曾有一次被吐蕃人大举侵腹地的?兵这份公文分明是过分小心后的小题大,若情势真如此严峻,那鲜于仲通岂会不派人来报?阿离,咱们接着走就是,不了事的”
唐离的脾素来不吃,见杨妃了下来,他刚起的火气也就顺势消了,听杨妃所说也大有理,沉半晌后他才开:“从即刻起放慢行程,再谴人往鲜于节度探问,若鲜于节度说剑南无事,咱们再加快行程,若形势确有异常,或停或返再作定夺”
…
剑南节度使衙门,鲜于仲通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的山川地理图,短短数月之间,素来最重养生的他已是鬓全白。
“麟儿,太后娘娘的车驾到那里了?”双依然盯着剑南山河地理图,鲜于仲通沉声问。
被他唤作麟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甚为俊雅的将领,因是叔侄二人私相问答,是以鲜于麟也没行礼,径直:“据前日最新探报,太后娘娘的车驾仍在江南西,不过算行程剑南也就在数日之间”
“从今天起,每日再加派一拨星探,关于太后娘娘的行程一日两报”从鲜于仲通的话语中听不什么情绪“另外,我军近日袭击吐蕃落的战事行的如何了?”
“遵叔父帅令,如今我军每三天一次,由雄武镇驻军中动小规模战力番袭扰吐蕃游牧的小落,但凡遇见的牧民及羊一个也没放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