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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些,已是夕西下,见扎营已毕的吐蕃人竟没有急于早些结束战事而趁势来攻,反倒摆一副合围的姿态,唐离心中存着的一侥幸终于彻底破灭,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鲜于仲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当晚,跃虎台上火把遍地,吐蕃人并没有如许多将领算计的那样趁夜来攻,而援军也没有到达。
等待,焦急的等待,后世今生,唐离从没有如这次般会到等待地煎熬,每一次唐九往来于柳无风与他地营帐之间,就让唐离会一次从希望到失望的大落差,当夜,迷迷糊糊到四更时,唐离才勉睡去。
第二天一早,唐离被苍凉地角号声惊醒,顾不得梳洗跑营帐到跃虎台边,就见台下吐蕃人正列阵来。
苍凉的角号声结束了昨晚至清晨的宁静,随后的时间就在一刻不停歇的喊杀声中度过,开元天宝间正值吐蕃历史上最盛的时刻,士兵奋勇杀敌,虽死不退。唐军虽形势不妙,但他们本是防守的一方,又有跃虎台居临下有利弩箭攒,局面虽然不太好看,但也好歹住了吐蕃人一上午的连番攻。
日行中天,吐蕃人却丝毫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几万人分成三队番冲击,这时节已无所谓指挥,唐军自有各级军官督促着兵士一边拼力死战防守,一边满怀希望的等待着预料中的援军,只是随着时间一过去,阵线越缩越,伤亡越来越多,而援军却一儿动静没有,跃虎台上下分明有了军心摇动之象。
居于跃虎台上督战的唐离看着过去大半天而吐蕃人的攻势丝毫不减,己方形势已渐渐不妙,而柳无风却依然没有消息传回,虽面平静,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但心中的焦急实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终于,在午后过去近个多时辰后,他终于见到了双通红,甲上沾满尘土的柳无风。
“怎么样?”因心中期盼太大,唐离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话语已经带上了厚的颤音。
“跃虎台后面虽然依着一片危崖,但托太后及大人福佑,末将总算找到一条退路”没等唐离脸上喜,柳无风遂又低声接着:“只是这条路原是本地药农采药之用,只能借助绳索凭空缘而上,是以能经此路退走的人实在有限”
“凭空缘而上?”看了看跃虎台下奋力厮杀的军士,唐离原本满是疲的脸上瞬间变为苍白,良久之后,才呓语般:“此的绳索可曾攀好了?”
“为防人觉,末将只谴了一人上去,绳索皆已备好,参与此事的军卒如今仍被禁足于崖下,大人放心,这个消息决计不会传去”
“好,的好!”唐离这话刚刚,就听跃虎台下一片喧哗,急忙探看去时,只见台下左方阵地凹陷了一大块儿,吐蕃人沿着这个缺如般向前冲去,想借此一举打破唐军跃虎台下的防守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