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话,纵然还有小张将领这等莽将,也吃帐中压抑的气氛憋住,没有贸然说话,只将一双睛看看帅案后穿紫的唐离,再看看帅案下恭谨而立的田承嗣。
不一时众将聚齐,再听不到脚步声后,刚才一直闭目而坐的唐离睁看了看田承嗣,这老将当即跨步列,朗声唱名:“钦封一等护国公唐离大人升帐,众将参拜!”
几万人的大营占地甚广,帅帐前刚才的争闹时间并不长,是以帐中大多数将领虽看情形不对,却并不知缘由,账之后虽见不对,但有田承嗣这个名义上剑南节度副使撑着,加之气氛沉闷,见势不对的众将领也就没贸然问,闷葫芦般忍到现在。
此时一听田承嗣唱名,帐中顿时一片哗然,当即就有人列:“田大人,护国公唐公爷已为国殉节,不得在此胡言!”
冰般地眸冷冷扫过下面两列将领,吃他这冰寒地目光一瞥,帐中渐次安静下来,只是众将的目光还多是不信,只是碍于主帅不在,大帐门又满布田承嗣地贴牙兵,是以不敢妄自行动。
冰冷的目光停在帐中左手最后,唐离嘴角难得的一丝笑容:“去岁千秋节在长安勤政务本楼上咱们分明见过,本公还曾夸你少年将军,英气,这才年余不见,鲜于麟!难倒你真如此健忘的连本公都不识了?”
随着唐离清洌的声音,帐中众将顿时将目光集中到了左手最末站着地鲜于麟。他是鲜于仲通的族侄,素来最为其,去年千秋节时也的确曾与鲜于仲通一起上京,以他如此份又是亲见过唐离的,他若说是,前这人自然就假不了。
鲜于麟自账一来就在四下寻觅叔父的踪影,却一直没见着。正是心中忐忑的时候,见唐离动问。年纪不大的他也没多想,列上前一步行礼后:“小将参见唐公爷,不知鲜于大帅现在何?”
“啊,唐大人”
“他真是唐大人?”
“唐大人既然活着,那太后岂非也该圣驾安泰?”
正在帐中议论蜂起地当儿,就听田承嗣的雄厚地声音越众而起:“钦封一等护国公唐离大人升帐,众将参拜!”
既由鲜于麟坐实了唐离的份。众将多已应声下拜,只是帅帐下站在右侧第一的那年过半百的老将却未有所动,见他不动,许多原本已弯下腰来将领已经又迟疑着站起来。
见状,田承嗣寒着脸沉声:“章仇英,你想抗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