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贯满了内力的长啸从千军万的撕杀声中透,清晰地传每个人的耳中。而足以扭转整个战局的惊人变化也骤然发生。严军队后方的一个万人队忽然倒戈相向,一杀了布阵围困铁骑的同盟梁军之中。严怔住了,苏绮梦怔住了,王修之也怔住了。然而就在这一怔的时间里,整个战局便完全不同了。“混帐王八!”严满目血丝,咬牙切齿地望着倒戈的万人队,他看那正是心腹黄夕的军队。“速去增援!”急切之中,严顾不得再打吴昂的主意,立刻下令手下两个万人队分其一,全力增援梁军。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腹被受敌的梁军经不住铁骑士与倒戈军队的夹击,再也无法保持阵型,瞬间被冲的四分五裂。梁军所布的乾坤阵对内几乎是毫无破绽,然而对外却有着致命的弱。谁会想到自己的盟军会忽然从背后袭击,苦命的梁军士兵虽然咬牙撑,却终是苦挡不住。失去了阵势的依靠,这近六万梁军只是束手待屠的份。数万铁骑如了栅栏的猛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冲,杀,复又冲,杀。与起义军队联手破了梁军的阵列,大秦铁骑迅速一分为二,一分全力剿杀残余梁军,另一则重整阵型,蓄势对严的步军发动第二冲锋。严的脸惨白,此时他整个军队的完全暴给了大秦铁骑,如果让对方完成这一次冲锋,并与吴昂的军队会合,那么,他这数万队将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撤罢!”王修之轻叹了一气,转策而去。“撤!”严用心全力气从牙里挤一个字。撤字军令一下,整个军队立刻失去了斗志,兵败如山倒,数万步军调争先恐后的向城门涌去。严带着残余军队疾向城门撤去,只要了城,依城而守,至少自保绝无问题。然而,一面从城挑起的‘吴’字大旗,彻底的将严残送绝望之中。望着城上的副将陆无奉,严怒不可遏,大呼:“陆元奉,你竟敢负我!”“大将军,投降罢,我可代你向吴大将军求情,免你一死!”陆元奉面有愧,却仍直面曾经的上司,大声说。“陆元奉,你好,你好!”严惨笑三声,转向王修之:“王前辈,今日我严怕是凶多吉少,前辈与苏才女犯不着为我陪葬,你我在此散了罢!”“天意如此,非将军之过!”王修之长叹一声:“将军领兵突围,定能逃此一劫!”严摇摇,苦笑:“罢了,纵是逃得一命,也不过是苟延残而已,我严戎一生,今生死在战场上,也是死得其所!”说罢,纵转,喝:“众将士听命,如愿追随某者,今日当以死拒敌,如有不从者,某亦不勉,放下武或许能何平安,何去何从,诸位自行决断!”“愿与将军共生死!”一将士聚在严周,齐声响应。当然,也有一分将官见情势不妙,便带领下远离严,只等严溃败后投降。冲!严长枪一指,率着万余忠心耿耿的下,迎上了吴昂率领的铁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大秦铁骑借着方才歼灭梁军之威,再次迎上了严残。呼!呼!呼!与方才的攻方式不同,数万铁骑齐齐投了手中的长枪。密密麻麻的长枪如乌去盖,了严残的步军阵中。成片的反军士兵被长枪贯穿,倒下,而大秦铁骑挥舞刀毫不犹豫地杀了敌阵。战争在继续,而不同的是,这是一面倒的屠戮之战。万余步军对上近六万铁骑,后果是显而易见的。没用多久,万余叛军便被铁骑剿杀的净净。“降罢!”换了战的吴昂来到被铁骑包围的严面前,轻声说。“降?”严轻蔑地望了对方一,手中长剑倒转,刺了自己的心。吴昂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望着倒在血泊之中,双目圆睁的严,儿死了,妻死了,女儿死了,对于对方来说,活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任何意义,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脱。天意人罢,严一家或是直接,或是间接,都是死在了他与父亲的手里!至于是非对错呢?他没错,父亲也没错,严或许也没错!错就错在,他们是敌人,而敌人终是要有一方倒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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