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虎牢关（3）

窦建德的十几万大军被阻在虎牢关下不得前进，已经就地驻扎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不断有小gu唐军sao扰夏军，双方也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jiao战，但每次jiao战都是唐军胜chu，搞得夏军士兵军心浮动。当得到唐军大破护粮军，俘获了大将张青特的消息后，夏军将士心里更是恐慌，大bu分将士都已有了退意。

大夏国国子祭酒凌敬奉诏前往夏王窦建德帅营议事。他骑着ma儿从错落的营帐间穿过，一路所见使得他眉toujin锁。只见刀枪凌luan地堆放在营帐外，大白天里有些营帐内竟然还传chu了鼾声！十几万夏军将士在此驻扎已经两个月，已经全然没有了初到虎牢时的锐气，而粮dao被抄的消息更是让他们意态颓废，如此模样怎能作战？一时间凌敬心中忧虑，只在脑中思量对策。

凌敬到得窦建德大营，窦建德已然在与几位将领商议战事。

凌敬刚一踏入帐内，就听得右一军统领于光说dao：“…大王，末将以为攻取虎牢应越快越好…”凌敬一听之下大急，他大步跨进帐内，来到营帐中央大声dao：“大王，万万不可！此时我军锐气已失，军心涣散，实不能qiang攻虎牢…”

帐中诸将面se徒变，这些时日内，杨侗派来告急的两位使臣早晚都在众人面前哭求，请夏军即刻西进救援东都。他们又暗中用金银珠宝贿赂主要将领，恳求诸将劝得夏王早日chu兵攻克虎牢，以解东都洛yang之围。诸将收了贿赂自是要替人办事，yan见已说动窦建德chu兵qiang攻虎牢关，此时被凌敬如此一搅和，众人心中大为恼火。

窦建德心中不满凌敬突兀chu声，但他也没立即发作，只是冷冷问dao：“不攻虎牢？那又该如何啊？”听chu了窦建德语气中的不满，凌敬shenxi了一口气，但他还是缓声说dao：“此际大王大可用那围魏救赵之计：趁唐军jing1锐尽在关中，其大后方山西防守空虚之机，我军全力北渡黄河，一路攻取怀州、河yang，再派军驻守以堵截后路的唐军追兵；然后翻越太行，进入上党，攻取汾、晋，从北面迂回，西抄关中威慑唐廷，大唐必定撤军回救，如此东都之围还怕解不了么！…况且，如此而为有三利：一是唐军主力现在关中，我大军北上如入无人之境，极易取胜；二是可开疆拓土，招收新军，增qiang势力；三是关中在受到我军的威胁后，唐廷自会调集兵力防御我军，如此一来，洛yang之围立解…”看得窦建德面se缓和，凌敬接着dao：“如果我军一味屯兵在这里，只会让将士疲惫，wu资耗光。等到李世民大军攻下了洛yang，再与李元霸所bu会师之时，别说取胜，只怕我军连退都没法退了！”

听了凌敬所言，窦建德甚觉有理，刚刚因凌敬突兀而微恼的心情也自平复下来。当前形势下，夏军如果放弃进攻虎牢关，从滏口北上，西抄关中，大唐必定撤军回救，东都之围自解，窦军则可立于不败之地，而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撤回河北而已。一番思量之下，窦建德就待采纳凌敬的建议。

“凌祭酒所言甚有dao理，大家一齐议议吧！”窦建德对众人说dao。

几位将领见大王似有采纳北上策略的意思，不由得面面相窥，暗自动起了心思。

右仆she1曹旦首先发难，他开口dao：“大王，凌敬不过是一名书生，他哪里懂得用兵打仗的事，怎么能听信他的话呢？”众将领见有人带了tou，立时随声附和，而且一个个在贬低凌敬的同时还口吐狂言，向窦建德请战要攻取虎牢。

看着众将斗志旺盛，战意jian决，窦建德又心思动摇。此时李世民在东都城外已和杨侗耗得jin疲力尽，夏军若攻下了虎牢关就可挟势一举击溃李世民bu队，同时还可借杨侗兵疲之际占据东都，收了渔人之利。

继而再以洛yang为gen据地，占据关中，称霸天下！…这是多么诱人的景象啊！

实在抵挡不住纵ma关中的诱惑，窦建德定下心来，作chu了最后的决策。他向凌敬说dao：“我军此行本就是为援救东都而来，如今东都危在旦夕，若我军不西进反而北上，是为无信无义！…况且，只怕世人会说是我大夏军队害怕了唐军，因此耻笑我大夏…”

凌敬急得额tou直冒汗珠，意yu进言争辩，窦建德抬手止住他，沉声说dao：“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后日就对虎牢发动攻击！”众将听了喜悦致极，一片huan声…

就在众人的huan呼声中，凌敬悄然无语踱chu营帐，抬tou望着天空中黄昏时分的如血残yang，他禁不住长声叹息：“如血残yang…残yang如血！…”

…

八月二十三，这一天与唐军在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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