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将要手之际“轰轰轰”一片密集的蹄声传来,明显有大队骑兵奔来。觉到大地的抖动,正要动手的突厥士兵惊惶失措之下停步四顾,颉利也是面大变,他冲凌敬声喝:“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中原杂果然是假意受降,欺骗我突厥!”
凌敬嘿嘿笑着,不再答话,只施施然回到席中坐下。
凌敬心中暗喜大军来得正及时,反手摸摸已经透的背心,他面上微微一笑,说:“兵不厌诈!…只怕颉利可汗也不是真心要投降吧?”
裴元庆松开手,任凭相罗在地上惨号。凌敬后的那名特战队员见势不妙,悄悄摸了怀中的火箭燃…“嗖”!火箭冲上半空炸开,在漆黑的天空中撒下一片炫丽的艳红火!
颉利面大变,他原本在心中猜测,凌敬放纵下属折辱相罗,是冀州想看看自己投降的诚意,所以颉利一直极力容忍。此时见裴元庆下手竟如此狠毒,颉利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颉利见裴元庆跨席间来到相罗面前,心中大惊。见得了休生养息的机会,他可不愿节外生枝。但此时冀州官员没有阻拦,颉利却也不好开喝止。
围观的突厥人也是群情激奋,就要涌上前来。
裴元庆不避不让,就在相罗抓住裴元庆前衣衫之时,裴元庆右手迅速扣住相罗手背,将相罗手掌在自己前,随即向前右手猛力折腕下压!相罗吃痛不住“哎呀!”惨叫一声。裴元庆嘴角轻挑蔑视之意,同时右脚迅速后撤一步。在形后退之间,裴元庆住相罗的右手未松,相罗的只得随之前倾“扑通”一声,相罗跪于地下!
颉利脸发青,狠狠说:“如此,大家就同归于尽吧!”挥手间,一队突厥士兵围将上来。
凌敬虽然为文臣,但他也是久经历练之人,如此情形之下,他虽然心中惊慌却也能保持镇定。
裴元庆右手扣了相罗的手腕使他不得动上分毫,而空的左手拿起旁边席上的一壶酒在相罗上淋下,相罗中不住喝骂。周围的突厥人神情也自激动,颉利仍是不动声,而得到凌敬嘱咐的一名特战队员则探手怀,握住了怀中的报警火箭。
罢,不待凌敬表态,裴元庆大步跨。
目光牢牢盯住着比自己大许多的相罗,裴元庆形不动。只见相罗“哈哈”一笑,伸右手向裴元庆抓来!
突厥大将那歇尔应声领着属下就向凌敬扑去,而突厥传令兵则迅速起号角,将准备战斗的命令传给了在广袤原野上围着篝火狂的突厥兵。冀州众人虽然听不懂颉利发布的命令,可如今这情形已经不用翻译了。当下,裴元庆撤横刀与特战队员护卫在凌敬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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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罗先前见裴元庆听了翻译所言竟不理会自己,只是与冀州官员耳语,他心中不由鄙夷:“中原杂!懦夫!”此时见裴元庆走,相罗心中“嘿嘿”一乐,想:“这是他气不过动的手,咄絆哥哥应该不会怪罪与我吧?…哼!正好在这厮上闷气!”
裴元庆面冷峻,缓声:“杂吗?…杀我全家吗?…”扔下已空的酒壶,裴元庆右手改扣为抓,着相罗的右手掌。双锤小将裴元庆猛然发力一“喀嚓”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中,相罗的右手已被这位英雄谱上排名第二的绝世手得粉碎!
颉利静观之,面不改。而凌敬则叫过后的特战队员,低声耳语几句。
在见到火箭讯号后,早已在十里之外隐伏的三万冀州轻骑立即动,飞速向可汗牙帐袭来。因为戒备松懈,冀州大军一
…
看看地上已经痛得昏厥过去的相罗,再望望天空中正在逝灭的艳丽火,颉利面大变,心中惊惧:“莫非冀州使臣前来受降只是稳住我的假像?…是了!他们打算趁我举军狂、防守松懈之时攻!”一念至此,颉利面冷,目光转而视凌敬,沉声说:“来人!将冀州使者拿下!”颉利旋即叫过亲兵,吩咐:“传令下去,命所有的士兵立即回营整装上,准备战斗!”
围观的突厥人尽皆哗然:这还不及相罗肩的年轻人竟然一招就将素有威名的勇士打败,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