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冷哼一声，：“周莲儿你可认识？”

王贺言闻言呼急促，面煞白，只是咬牙关闭不答。

王雅之一上堂来便痛哭涕，立即供认了其弟婚致周莲儿自杀、她协助弟弟逃脱罪责的经过详情，但她又刻意隐瞒了丈夫刘尧勾结张士卿毁灭证词、构陷许敬宗、迫害周家之人的诸多罪行，企图为丈夫刘尧开脱罪责。

…

李元霸不动声，吩咐衙役将之押下，复又传上张士卿。这张士卿如同刘尧一样，凡事一问三不知，将系脱的一二净。

李元霸冷冷：“你可是以为我大赵律法明令刑讯只用笞杖，自认可以捱过去？”

刘尧与张士卿都是有脑的人，虽然二人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扣押，但是二人自知很可能是四年前的事发了，他们可都自认手脚净，只拒不招认就可逃脱此劫。

刘、张二人因案情尚未确定，且二人皆为朝廷大员，因此并没有关押在牢房，而是由风旅近卫军看在刺史府内。同时为防二人串供，二人关押之地相隔甚远。

张士卿啊张士卿，只我闭有什么用！四年前送你那两万两金票和四年来暗杀来商人分得的珍宝可都是自你那小妾“惠玉”手中过的啊！…不行！待那士卒前来，定要他知会张士卿！

刘尧很快就将饭菜吃光，等着那士卒前来。在等待中，平日老成持重的刘尧竟也显得心急火燎，他用心倾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期待那敲门声响起。没想到等待的时间竟是如此难熬，好容易等到敲门声响起，刘尧差站起来跑过去开门。

李元霸不再理会他，只吩咐堂下的衙役：“再传王雅之上堂！”

稳稳心神，刘尧开：“来！”

“刘将军，饭来了！”士卒将饭匣送到刘尧面前，并背着房门指着米饭向刘尧递个。随即，士卒大声说：“刘将军，您慢用，小的待会儿来收拾！”言罢，士卒躬退。

果然是那

他的齿已经不太清楚：“陛…下，小人，小人不知…不知有何罪…”

随后，在听取了那周莲儿的叔叔周贲、舅舅宗虎的控诉和证词之后，王贺言再也死撑不下去了，他乖乖的写下笔供，签字画押。

刘尧心存疑惑，连忙装作将米饭扒开，忽见其中一方折叠整齐的小小纸块。刘尧迅速将纸块取在手中，悄悄在桌下打开…只见小小的一方纸上写着一个“中”字！

由于此案间隔时间长达四年，众多的人证、证在张、刘二人的刻意施为下已无从查找，再有知情者王雅之对此决隐瞒，一时之间李元霸竟无从下手。

一个“中”字便让刘尧对士卒有了一定的信任。这是刘尧在犯罪之后潜意识里有着恐惧的心理，他总在想着为自己开脱，因此极度渴望通过一切办法来掩盖自己的罪行。这也是他一见到“中”字就立即联想到此乃张士卿与他联络，示意他三缄其逃避罪责！在这心态下的刘尧不会去想那“中”字也可解释为一把刀劈开“”可作“开”之意！他更不易想到…这纸条或许就是武帝设下的“请君瓮”之计！

刘尧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暗自想：“中”字，字上一竖，那就是要我封、闭！…这会是谁送来的？…张士卿？嗯，只有张士卿才会想到知会我拒不待！

听到主动将弟二人的罪行供认不讳，并将所有罪过揽在弟二人上，就为了将丈夫的罪过开脱。一时间，王贺言心中的怨恨冲天，简直无法言喻。他只恨自己不知姊夫是怎样与人勾结的，不然，定可将姊夫一并拖下来！

天将黑时，一名近卫军士卒提着饭匣为刘尧送饭来了。

武帝李元霸并没有立即判决量刑，而是在下午接着审理了与“婚案”关联的“刺史府失火案”！

王贺言仍是闭其，他确实是这样想。《大赵律》中规定，公堂刑讯只能使用笞杖，不允许用笞杖以外的他法拷掠。这是李元霸考虑到地方官员可能严刑供，造成冤假错案所制定的，没想到此时却被这犯事者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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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先传上了刘尧。

刘尧不同于王贺言之前的抵死不答，他对武帝所问每每必回，但是所有的答案都只是在说明他只负责驻军事务，因此不但对周莲儿之事一无所知，就是对刺史府失火一案也只略知一二。

看天已黄昏，武帝见久审不果，遂宣布退堂，次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