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哥几个都走了？…嘿嘿！他们是有家室的人，自然要回去陪老婆孩！”

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一边将被规规矩矩地叠好，然后打来一盆冷洗把脸…杨虎很快就收拾妥当，准备门了。

屋中笑声又起。

那四弟双翻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而那老二亦是沉下脸来，不发一言。一直没有开的老三见气氛尴尬，连忙开将话题岔开：“四弟，你真想去边疆屯垦？”

…

四弟亦是回想起当时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哥也好意思提起！那日二哥跑得没两步绑就散开了，一路跌跌撞撞，好容易来到了大将军给咱们留下的战前，二哥连战都爬不上去了，差就害得我没能参加袭击突厥牙帐之战。”言罢，四弟望向老二，两兄弟对视一，哈哈大笑，先前的一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这老三平日里足智多谋，八面玲珑，与兄弟几个往是最为洽，此时他开问话了，这四弟怎么也得卖他的面。当下，四弟瓮声瓮气地说：“是啊！我没有妻儿女，也没有父母，单一个，正合该去闯闯！”

听得老三所言，老大仰首喝下了一杯酒，叹了一声，一手在那四弟的手背上，又呆了片刻，方才说：“四弟，去闯闯也好！…想咱们哥四个都是军旅，一同投军一同返乡，前后在军中呆了将近二十年！自打前年退军队回到幽州，朝廷虽然在地方上安排了哥几个的事情，可哥哥我不知怎的，老是觉得日过得松散，心里总是憋得慌啊！”老大抓起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下，豪气顿生。“想当年咱们追随李靖大将军五千铁骑突厥，将数万突厥人杀得个人仰翻…”

环视小院“唉！兴许就住不了几天了！”杨虎叹气。

郁闷中的老二此时将酒杯一顿，接着老大的话，兴奋说：“定襄城，那突厥大将康苏密未接一战便已吓跑，而白五万突厥军更是被咱们打得全无还手之力，那一战…”老二中光四“那一战，我手中横刀都砍的卷了，甚至，手臂在休整的时候都抬不起来！其间好在四弟…”说到此，老二冲着四弟笑笑，笑容灿烂“…四弟将他偷藏在腹带下的酒拿来与我拭臂膀，呵呵！不过，也因为拭那酒，让巡视的李靖大将军闻到酒味，害得我兄弟二人打着赤足跟在骑队后狂奔了至少三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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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个笑，是为着曾经的军旅生活。那是烙他们生命的一段时光，也是一段血沸腾的时光。或许，这在外人看来本不算什么，可在他们认为，这段时光足以让他们笑傲一辈！

这可是杨虎用退伍的补贴和当兵时积攒的军饷买下的，原本他还打算娶个媳妇，可一来因为他书读得少，二来退伍回乡之后官府将他安置在了一家骡行，收颇低又没前途，因此也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甚至有人还在暗地里说，把女儿嫁到来去兴许都比嫁

听到此，老大、老三亦是一起轰笑了起来，异同声地调侃：“当年老二总是打不好绑，他兴许就是我风旅豹卫军中最差劲的一个了吧？”

老三一拍掌，：“好！四弟，三哥支持你！男儿汉窝死在家中嘛？三哥我若不是有家室拖累，也要与你一前往边疆！”

四弟将空酒杯在炕桌上重重一顿，横眉：“二哥，你又提这些嘛？怎么着，了恒原商行的大家，在弟弟我面前显摆是吧？”

天蒙蒙亮，杨虎翻从炕上爬起。虽然昨日的宿醉未醒，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活让杨虎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即使他已经退伍两年。

一旁的大哥连忙喝斥：“四弟！你二哥不过是替你惋惜，哪里有显摆什么了？”

老二面红耳赤，辩：“我是书记官，行伍方面自然要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