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条，才仰起脸。办公室内明亮通透，采光很好，早情坐的那个位置逆着光，能看到脑袋上因为静电在漂浮着的几碎发，还有那张…略显痴的笑脸。李平川一时不知该不该去。还是赵元呈先开了，“合同检查好了？”

方便他监视别人有没有偷懒。这人一直贼的。安娜将早情放在办公室便去忙了。她左右观察一番，摸了摸赵元呈养的绿植，才发现是假的。

“开完会了？”她这次问的都是正经问题，却让赵元呈不寒而栗，抖了抖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你什么，没事回家睡觉去。”早情谄媚又情，情过了火，人就不对劲了，她拿着饭盒过来，献宝似的推给了赵元呈。

“嘁”了一声。又无聊地坐下。这个会开了四十分钟，一行人走来时，早情犯着懒，就快睡着。门忽然推开，声音将她惊扰醒。赵元呈也不惊讶。会议结束安娜就给他打了招呼，他目光怪异地扫到早情脸上，还皱起了眉，“你闲得没事是不是？”

那东西看着不怎么新，像是在超市里放了很久卖不去的饭盒，赵元呈战战兢兢，谨慎地将盖掀开，极快速地掠过一秒，便给盖上了。早情的表情还是期盼的，“嘛啊…吃啊。”

早情脑一，拽住了他的衣摆。这下赵元呈才注意到她痴迷的神，和那只不规矩的手，声沉了。

赵元呈摇着，“这比恐怖片还恐怖。”早情忍着不去骂他，她自认还是不错的，自己也尝过，起码能吃。

赵元呈是掩护，早情不得不讨好他，“我怎么了。特意来给你送吃的，还不好？”“无事献殷勤。”

“快，打开尝尝，都是我亲手的。”赵元呈看看她，又看看那个饭盒，好像看到了恐怖分，脚跟踩着地，后退开，“你不会是想报复世界吧？”联想到她昨晚低落的那个样。没错了。

莫名想起了纠缠在他家那张床上时，他握着她的，腰耸动，又或者是大清早在洗手间，将她堵在洗手台，镜里映着他秀气的脸，腰和却往她上撞，一下比一下重。现在好了。天一亮，又穿上了这，就连看也不看她了。

＊＊＊李平川将合同递过去，语气很淡，“都确认好了。您签字就好，我先去了。”赵元呈什么都没察觉，“好。”他要走。

早情却笑容开怀，摇摇，“不是啊…哥哥工作辛苦了。我当然应该犒劳犒劳你。”赵元呈有些慌，“这里面该不会是炸弹吧？”“怎么可能？！”“快打开，有惊喜。”

就是赵元呈这一盒，像是残次品，都是糊了。煎糊了的那些，的确不观。没来得及解释，门便被敲响了，他们一同看过去，是李平川，他手上还拿着文件，在早情看来就是几迭纸，他垂着，还没看到她。

一切都规矩板正，纽扣系到脖，着隐形镜，和重逢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样的不看她。站在她边时，早情刚好到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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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声很柔。让早情听着。耳朵的，像钻去了一只小虫，她托着腮，看着他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