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唐老板继续喝。唐老板我去趟厕所。”他把在一旁的邓睿拎起来，拽到胖对面。

“别，哥，我可受不起。你多给我奖金就行了。”邓睿在那看着一沓一沓的钱往银行里存，自然红。

一掌拍在邓睿后颈上，他会想，她代言这个牌，那她自己会用吗？应该不会。太便宜了。对她来说，他站在电线杆旁边走神，他记得她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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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他拍了拍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外面的温度比室内低得多，冷空气腔几乎把肺的浑浊气息都给挤压来，对街的霓虹灯黯淡。不远的十字路一阵阵的鸣笛。一辆租车从路飞驰而过。

“宋。”她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有些不真切。只有她叫他宋。连名带姓。直白又坦率。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没听清。

过来了。我明个就回去。”邓睿看着桌上的钞机运作，到底还是有些骄傲的，他第一次没让哥经手就把活给办了。“行，等你回来。我让底下人给你办个庆功宴。”宋笑了。笑他没息。

一年前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的黏腻女声就已经给了她答案。所以她便没必要再纠缠。＊＊＊常常有人来探易茗的班。毕家的两兄弟还有关昼。关昼自从有了噜噜，大分心都从公司移到孩后。

一个女人的脸。长发秀逸。是洗发的广告，他家的浴室里堆满了那个牌的洗发。没用过的。空瓶的，他都放着。明明是女士的牌，他也照常用。

邓睿每次路过他都皱着鼻说：“哥，换个香吧。我受不了你上一女人味。”他以为他在用香，他的反应是什么。

“诶，那个，别，别走啊。”胖喝得齿不清，可还想着要拦住他，他推开门的同时摁下了接听键，但他没说话，那边也没有声音。空气凝滞般。

最后摆了一桌的空酒瓶，就为了那一句话和一张纸，最后差那个胖就要喝趴下了。手机响了，他伸手就要关机。可就瞟了一亮着的屏幕。却鬼使神差的没舍得关。

他的目光跟着车延向远。脏兮兮的破旧租车，只是车门外面粘了一张占据了车一侧的大幅广告纸。

她想的是谁来陪她？陪她在这个日里，喝冰镇的啤酒，并且拥抱亲吻。所以她打给了他，其实她就是想问他，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她。

“来几。”他抬手，指尖夹着一烟，燃了一半，那女人瞥了他一。扭着换上一副笑脸去了，他拿起手机。屏黑了。

她挂断了。易茗怀里抱着奖杯，手中着手机。低着啜泣。助理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那个奖把她推向了事业的峰期。可在捧到奖杯的那一刻。台下的男男女女都看不清脸，像是一场诡异的假面盛宴。

“诶呦，这不是宋老板吗？怎么来了？”一个妆艳抹的女人拿着包走过来。是胖带过来的女人，他堵住收音孔。

一年前的时候。当时他在什么来着？对，他在陪一个承包商喝酒，那个胖真的难喝倒。先是邓睿陪着，然后他上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