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你能住几天？”豆苗问。“一天也不住，把你送学校安排好我就走，家里还有好多事儿呢，工地上离不开人。”男人解释。“你是急着回家见巧玲吧？急着跟她喊炕吧？”女孩的角忽然涌委屈的泪。

“宝哥，俺有钱，俺爹娘也挣了钱，不能全你的…”豆苗的手颤抖了一下。“没事，这钱是我借给你的无息贷款，以后要还的，等你毕业以后回到娘娘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你咋知俺一定会回到山里去？”豆苗问。

“鬼扯！我住这儿不走，家里的饲养场咋办？巧玲咋办？我爹娘咋办？你爹娘咋办？”“俺不！啥也不要了，就咱俩过，行不行啊？”豆苗再次祈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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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男人越是这样，豆苗越是恨他。恨他太诚实，恨他太完，这么完的男人，为啥不娶俺，反而娶了巧玲那个野妹？

“俺不，就要你留下，一直陪着俺，宝哥，不走行不行？呜…”豆苗又哭了，抱上他的脖嚎啕不止。杨宝早知豆苗会来这一，帮她泪：“要不这样，我陪你吃饭，在这儿逛一天，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从车站到学校还有二十多里，豆苗之所以跟男人步行，就是在拖延，多占有一刻是一刻。因为一旦走学校，他就要离开了，不知猴年月才能再见。走七八里，杨宝受不了啦，两发酸，上的行李很重。

她想哭，却哭不声，只能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泣。两天两夜的火车，豆苗都没有跟他分开，脑袋跟脸一直贴在男人的肩膀上，拥在他的怀里，除非上厕所。

首先两条被窝扛在后背上，左边网兜里提的是洗脸盘，皂，巾，牙膏牙刷。右边提两个瓶，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他俩不像去上学，反而像逃荒。他被得苦不堪言，汗浃背。

“不！”“你还想咋着啊，我的姑…”他都要崩溃了，好担心把警察招来，解释不清。“那好，咱俩到学校不坐车，你陪着俺步行，咱俩一步一步走。”豆苗又提了无礼的要求。“行！没问题，不就是开11路吗？走路是山里人的项。”男人没办法，只好顺从。就这样，两个人肩并肩走上了大路，一路步行。

“因为你是山里的丫，走到哪儿也脱不去一的土气，你的爹娘在娘娘山，家在娘娘山，亲人朋友都在那儿，祖坟在哪儿，也在那儿…人别走多远，都要叶落归。”杨宝算死了豆苗，她毕业以后铁定会回来。

“俺不喜吃，还是你吃，你是男人，要力活儿嘞，没营养怎么行？”

上厕所回来，她仍旧扎他的怀，怕他飞了，怕他在火车上突然消失。“呜…”一声长笛鸣响，火车终于到站了，两个人分开，从行李架上拿下了行李。

“这钱是你贷款的一分吧？把家里的钱拿来，巧玲能乐意？”豆苗立刻猜测到了这笔钱的来历，这可是男人千辛万苦来的贷款啊。

杨宝觉得她好天真，他才没那么不负责任。“豆苗，我知对不起你，说吧，你咋着才能原谅我？除了刚才说的那些。”男人没办法，同样在乞求。

“咱走吧，我把你送到学校去。”他们一起下了火车，走上站台。通向学校的公车没来，只能等。

“宝哥，你累不累？”豆苗在旁边关心他。“累，你是累傻小呢？”男人把汗笑“噗嗤…那咱俩找个地方歇歇吧，前面有个面摊，一起吃碗拉面？”

“放心，我已经跟巧玲商量过了，她没意见，目前我有三十万，给你一万学费，不但今年的学费我，以后的三年也是我来。”

“又来了，豆苗，咱别这样行不行？你让我咋放心回去？”“那你就别回去！住在我们学校旁边，咱俩合租一间房，你打工，供俺念完大学，然后咱俩成亲！”豆苗呼喊着说。

“好！”于是，豆苗牵了男人的手，走了路边一个面摊，要了两碗拉面。每碗面里一个，豆苗毫不犹豫将扒男人碗里去了。“豆苗，你咋不吃？”杨宝心里一。

伙费八千块足够了。”“没事儿拿着吧，喜啥买啥。”说着，他将存折放在了豆苗的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