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原是一位明主,一笑了事,并不责备慎夫人擅自作主。连这天的一席酒,也吃得分外有兴。事为薄太后所知,赞许窦后、慎妃知大理,皇帝从善如,更是可嘉。
她既声请陛下另选妃,更是情法兼荆陛下何不准奏,个有明君呢?”文帝听了,呵呵大笑:“你们二位都是圣后贤妃,朕也不敢自己暴弃,要学那桀纣。”
***却说丞相张苍等奉诏之后,议定刑律,条议上闻。原来汉律规定刑分为三:一谓之黠刑,就是脸上刺字。一谓之劓刑,就是割鼻。一谓之断左右趾刑。
悲泣,苦无救父之法。淳于意见此情形,便仰天长叹:“生女不如生男,缓急毫无所用。”
慎夫人:“孝女救父,万岁如何办法?”文帝:“淳于意的狱事,情尚可原。今其女既愿以代父,朕当准许,但未知缇萦的相貌如何呢?”慎夫人听了,就将柳眉一竖:“陛下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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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怎么说朕似乎以她相貌恶,方定准否呢?”慎夫人:“原来如此,陛下的准许,乃是准缇萦代父赎罪。
一个兴,便扶了娥,来至席间。文帝一见母后有兴,自己今天所之事,且有面,慌忙扶了太后席,奉觞称寿。薄太后席之后,即命人取黄金二千斤,分赐窦后、慎妃二人,文帝反而没赏。
她想完之后,草草收拾行装,随父同行。当时淳于意还阻止缇萦:“我儿随我都,其实亦无益,大可不必!”缇萦也不多辩。
一日到了长安,淳于意自然系狱中,待死而已。文帝尚未提讯淳于意,忽接其女缇萦上书为父呼冤。书中要语是:妾父为吏,齐中尝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亡伤,夫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虽改过自新,其莫由,终不可得!
慎夫人接奏:“太后也要奖许皇帝。皇帝果因不纳谏言,而妃孝女,就是太后见罪,似乎已经晚了。”薄太后听了:“此言不无理由。”即赐文帝碧玉一方,又踢慎夫人明珠百粒。
妾愿没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过自新也。文帝阅毕,不禁恻然。可巧窦皇后、慎夫人等人,适得一盆奇,即在御国清风亭上设下御宴,替文帝上寿。文帝席之后,偶然谈及缇萦上书救父之事。
她既有愿为官婢之言,陛下莫非要以孝女作妃么?以婢之意,天下不乏人,缇萦无论如何法,万不可糟蹋孝女。”窦皇后在旁接笑:“慎夫人之言,真是识大!
淳于意说完此话,伯仲叔季四女,仍是徒呼负负。独有少女缇萦听了,暗中自忖:“吾父懊悔没有儿,无人救他,我却不信,倒要拼拼命,总要吾父不白生我们才好。”
缇萦既是孝女,哪得问她相貌恶?婢敢问陛下,是不是准否的标准,要有她的相貌中定意旨么?”文帝听了,急以手笑指慎夫人:“汝此语说得真是挖苦朕了,朕不是已经说过准她赎父么?
文帝笑着:“母后何故偏心,厚媳薄,使臣儿也得赏赐呢?”薄太后听了,也微笑答:“皇帝幸纳她们二人之谏,不然,为娘还要见罪,哪得希望赏赐?”
夫刑至断肢,刻肌肤,终不息,何其痛而不德也!岂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刑,有以易之!文帝下诏之后,便命延臣议办,正是:莫谓都中来孝女,还须内有贤妃。
慎夫人不待文帝说,慌忙一面下席谢恩。一面便代文帝传旨,不但赦免淳于意之罪,而且还免缇萦官为婢。
次日,文帝又诏令废去刑,那天诏上之语是:诗曰:恺悌君,民之父母。今人有过,教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改过为善,而无由至。朕甚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