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拉断了挂住的钓丝,跑到大路上去了。
临走的时候,他听到维克托对冬妮亚说:“这家伙是个号氓,叫保尔·柯察
金。”
车站上变得不安宁了。从铁路沿线传来消息说,铁路工人已经开始罢工。邻近的一
个火车站上,机车库工人也闹起来了。德国人抓走两名司机,怀疑他们传送宣言。德军
在乡下横征暴敛,逃亡的地主又重返庄园,这两件事使那些同农村有联系的工人极为愤
怒。
乌克兰伪乡警的鞭打着庄稼汉的脊背。省里的游击运动开展起来了。已经有十
个左右游击队,有的是布尔什维克组织的,有的是乌克兰社会革命党人组织的。
这些天,费奥多尔·朱赫来忙得不可开。他留在城里以后,了大量的工作。他
结识了许多铁路工人,时常参加青年人的晚会,在机车库钳工和锯木厂工人中建立了一
个有力的组织。他也试探过阿尔焦姆,问他对布尔什维克党和党的事业有什么看法,
这个力壮的钳工回答他说:“费奥多尔,你知,我对党派的事,不太清楚,但
是,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你可以相信我。”
朱赫来对这回答已经满意了。他知阿尔焦姆是自己人,说到就能到。至于
党,显然条件还不成熟。“没关系,现在这时候,这一课很快就会补上的。”朱赫来
这样想。
朱赫来已经由发电厂转到机车库活了,这样更便于行工作,因为他在发电厂里,
很难接到铁路上的情况。
现在铁路运输格外繁忙。德国人正用成千上万节车,把他们从乌克兰掠夺到的黑
麦、小麦、牲畜等等,运到德国去。
乌克兰伪警备队突然从车站抓走了报务员波诺连科。
他们把他带到队,严刑拷打。看来,他供了阿尔焦姆在机车库的同事罗曼·西
多连科,说罗曼行过鼓动工作。
罗曼正在活,两个德国兵和一个伪军官前来抓他。伪军官是德军驻站长官的助手,
他走到罗曼的工作台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鞭。
“畜生,跟我们走,有话找你说!”接着,他狞笑了一声,狠劲拽了一下钳工的袖
,说:“走,到我们那儿煽动去吧!”
这时候阿尔焦姆正在旁边的钳台上活。他扔下锉刀,像一个人似的近伪军官,
忍住涌上心的怒火,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这个坏,凭什么打人!”
伪军官倒退了一步,同时伸手去解手枪的。一个短的矮个德国兵,也赶忙
从肩上摘下着宽刺刀的笨重步枪,哗啦一声推上了弹。
“不准动!”他嚎叫着,只要阿尔焦姆一动,他就开枪。
大的钳工只好地看着面前这个丑八怪小兵,一办法也没有。
两个人都被抓走了。过了一个小时,阿尔焦姆总算放了回来,但是罗曼却被关了
堆放行李的地下室。
十分钟后,机车库里再没有一个人活了。工人们聚集在车站的园里开会。扳
工和材料库的工人也都赶来参加。
大家情绪异常激昂,有人还写了要求释放罗曼和波诺连科的呼吁书。
那个伪军官带着一伙警备队员急忙赶到园。他挥舞着手枪,大声叫喊:“上
活去!要不,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还得枪毙几个。”
这时,群情更加激愤。
工人们愤怒的吼声吓得他溜了站房。德军驻站长官从城里调来德国兵。他们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