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莉亚。他无法拒绝谢廖沙的的要求。红发的克利姆卡同这个浅黄发的好姑
娘打的时候,总是到局促不安。自然,这个老实的小厨工连对自己也绝不会承认,
他喜瓦莉亚。他把纸条递给瓦莉亚,瓦莉亚急忙读了起来:亲的安东尼娜!你放心。
一切都好。我们全都平平安安的。详细情形,你很快就会知。告诉那两家,一切顺利,
用不着挂念。把这纸条烧掉。
扎哈尔瓦莉亚一念完纸条,差要扑到克利姆卡上去:“红熊,亲的,你从
哪儿拿到的?快说,从哪儿拿来的?你这个小笨熊!”瓦莉亚使劲抓住克利姆卡,
追问,得他手足无措,不知不觉又犯了第二个错误。
“这是朱赫来在车站上给我的。”他说完之后,才想起这是不应该说的,就赶忙
添上一句:“他可是说过,绝对不能给别人。”
“好啦,好啦!”瓦莉亚笑着说:“我谁都不告诉。你这个小红,快去吧,到保
尔家去。我妈也在那儿呢。”她在小厨工的背上轻轻推了两下。
转间,克利姆卡那长满红发的脑袋在栅栏外消失了。
三个失踪的工人一个也没有回家。晚上,朱赫来来到柯察金家,把机车上发生的一
切都告诉了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他尽力安这个吓慌了的女人,说他们三个人都到
了远偏僻的乡下,住在鲁扎克的叔叔那里,万无一失,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
不过,德国人的日已经很不好过了,时局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件事发生以后,三家的关系更亲密了。他们总是怀着极其喜悦的心情去读那些偶
尔捎回来的珍贵家信。不过男人们不在,三家都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一天,朱赫来装作是路过波利托夫斯基家,给老太婆一些钱。
“大婶,这是大叔捎来的。您可要当心,对谁都不能说。”
老太婆非常激地握着他的手。
“谢谢,要不然真够受的,孩们都没吃的了。”
这些钱是从布尔加科夫留下的经费里拨来的。
“哼,走着瞧吧。罢工虽然失败了,工人们在死刑的威胁下不得不复工,可是烈火
已经烧起来,就再也扑不灭了。这三个人都是好样的,称得起无产阶级。”兵朱赫来
在离开波利托夫斯基家回机车库的路上,兴奋地这样想着。
一家墙被煤烟熏得乌黑的老铁匠铺,坐落在省沟村外的大路旁。波利托夫斯基正
在炉跟前,对着熊熊的煤火,微微眯起双,用长把钳翻动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
阿尔焦姆握着吊在横梁上的杠杆,鼓动风箱,在给炉鼓风。
老司机透过他那大胡,温厚地一丝笑意,对阿尔焦姆说:“下手艺人在乡
下错不了,活有的是。只要上一两个礼拜,说不定咱们就能给家里捎腌和面粉去。
孩,庄稼人向来看重铁匠。咱们在这儿过得不会比大老板们差,嘿嘿。可扎哈尔就是
另一码事了。他跟农民倒合得来,这回跟着他叔叔闷地去了。当然喽,这也难怪。
阿尔焦姆,咱们爷俩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全靠两只肩膀一双手,就像常言说的那样,
是地的无产阶级,嘿嘿。可扎哈尔呢,脚踩两只脚,一只脚在火车上,一只脚在庄
稼地里。”他把钳着的铁块翻动了一下,又认真地边思索边说:“孩,咱们的事不大
妙。要是不能很快把德国人撵走,咱们就得逃到叶卡捷琳诺斯拉夫或者罗斯托夫去。要
不他们准会把咱们吊到半空中去,像晒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