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比您那本有
意思得多。”
“是吗?”维克托自觉无趣地拖长声音说。“作者是谁呢?”他问。
冬妮亚的两只睛闪着光芒,嘲地看了看维克托。“没有作者…”
“冬妮亚,招呼客人到屋里来坐吧,茶已经准备好了。”冬妮亚的母亲站在台上
喊。
冬妮亚挽着两个女友的手臂,走屋里。维克托跟在后面,苦苦思索着冬妮亚刚才
说的那番话,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一从来没有过的、模模糊糊的情,已经偷偷地钻这个年轻锅炉工的生活里。
这情是那样新鲜,又是那样不可理解地激动人心。它使这个有反抗格的顽少
年心神不宁了。
冬妮亚是林务官的女儿。而在保尔看来,林务官和律师列辛斯基是一类人。
在贫困和饥饿中长大的保尔,对待他中的富人,总是怀有敌意。他对自己现在产
生的这情,也不能没有戒备和疑虑。他知冬妮亚和石匠的女儿加莉娜不一样,加
莉娜是朴实的,可以理解的,是自己人;冬妮亚则不同,他对她并不那么信任。只要这
个漂亮的、受过教育的姑娘敢于嘲笑或者轻视他这个锅炉工,他随时准备给予决的反
击。
保尔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看见林务官的女儿了。今天,他决定再到湖边去走一趟。
他故意从她家路过,希望能碰上她。
他顺着园的栅栏慢慢地走着,走到栅栏尽,终于看见了那熟悉的手服。他拾
起栅栏旁边的一颗松球,朝着她的白衣服掷过去。冬妮亚迅速转过来。她看见是保尔,
连忙跑到栅栏跟前,快活地笑着,把手伸给他。
“您到底来了。”她兴地说。“这么长的时间,您跑到哪儿去了?我又到湖边去
过,我把书忘在那儿了。我想您一定会来的。请,到我们园里来吧。”
保尔摇了摇,说:“我不去。”
“为什么?”她惊异地扬起眉。
“您父亲说不定要发脾气的。您也得为我挨骂。他会问您,吗把这个傻小领
来。”
“您尽瞎说,保尔。”冬妮亚生气了。“快来吧。我爸爸决不会说什么的,等
一下您就知了。来吧。”
她跑去开了园门,保尔犹豫不决地跟在她后面走了去。
“您喜看书吗?”他们在一张桌埋在地里的圆桌旁边坐下来之后,冬妮亚问他。
“非常喜。”保尔上来了神。
“您读过的书里,哪一本您最喜?”
保尔想了一下,说:“《朱泽倍·加里波第》。”
“《朱泽培·加里波第》。”冬妮亚随即纠正他。接着又问:“您非常喜这书
吗?”
“非常喜。我已经看完六十八本了。每次领到工钱,我就买五本。加里波第可真
了不起!”保尔赞赏地说。“那才是个英雄呢!我真佩服他。他同敌人打过多少仗,每
回都打胜仗。所有的国家他都到过。唉!要是他现在还活着,我一定去投奔他。他把手
艺人都组织起来,他总是为穷人奋斗。”
“您想看看我们的图书室吗?”冬妮亚问他,说着就拉起他的手。
“这可不行,我不到屋里去。”保尔断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