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要是到七钟电灯还不亮,我
就把你们三个统统吊死在这里!”
这个简短的命令奏了效。到了指定的时间,电灯果然亮了。
当上校老爷带着他的情人到达剧场的时候,晚会了**。上校的情人是一个
丰满、长着浅褐发的姑娘,是上校的房东、酒店老板的女儿。
酒店老板很有钱,他曾把女儿送到省城中学念过书。
他们在前排荣誉席就坐之后,上校老爷表示节目可以开演了。于是帷幕立刻拉开,
观众看到了匆忙跑后台的导演的背影。
演剧的时候,军官们带着女伴在酒吧间里大吃大喝。那里有神通广大的帕利亚内查
搜罗来的上等私酒和征来的各味。到剧终的时候,他们已经酩酊大醉了。
帕利亚内查上舞台,装腔作势地把手一扬,用乌克兰话宣布:“诸位先生,现在
开始舞!”
台下的人一齐鼓掌,接着就都走到院里,好让那些担任晚会警卫的士兵搬椅,
清理舞场。
半小时以后,剧场里又闹起来。
舞兴大发的佩特留拉军官们同那些得满脸通红的当地人疯狂地着果拍克舞。
他们用力跺着脚,震得这座旧剧场的墙直发颤。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从磨坊那边朝城里跑来。
城边有戈卢队的机枪岗哨。哨兵发现了正在走近的骑兵,警觉起来,急忙扑到
机枪跟前,哗啦一声推上枪机。夜空里响起了厉声的呼喊:“站住!什么的?”
黑暗中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走上前来。其中一个走到岗哨跟前,用醉鬼的破锣嗓吼
:“我是目帕夫柳克,后边是我的队,你们是戈卢的人吗?”
“是的。”一个军官迎上前去说。
“把我的队伍安顿在哪儿?”帕夫柳克问。
“我上打电话问司令。”军官说完,走了路边的小屋。
一分钟以后,他从小屋里跑来,命令说:“弟兄们,机枪从大路上撤开,给帕夫
柳克大人让路。”
帕夫柳克勒住缰绳,在灯火辉煌的剧院门停住了。剧场外面十分闹。
“嗬,快活呢,”他转对边的哥萨克大尉说。“古克奇,下吧,咱们也
来乐一乐。这儿有的是娘们,挑几个可心的玩玩。”接着他喊了一声:“喂,斯塔列日
科!你安排弟兄们住到各家去。我们就留在这儿了。卫兵跟我来。”他一翻,沉甸甸
地到地上,把带得摇晃了一下。
两名武装卫兵在剧院门拦住了帕夫柳克。
“票?”
帕夫柳克轻蔑地瞧了他们一,肩膀一拱,把一个卫兵推到了一边。他后的十二
个人也这样跟着闯了剧院。他们的匹留在外面,拴在栅栏上。
来的人立刻引起了场内人们的注意。特别显的是帕夫柳克。他材大,穿着
上等呢料的军官制服和蓝近卫军制,着茸茸的加索帽,肩上斜挎着一支
瑟枪,衣袋里一颗手榴弹。
“这个人是谁?”人们接耳地问。他们正在看疯狂的“风雪舞”戈卢的助
手领着一帮人,围成一圈,得正起劲。
他的舞伴是神甫的大女儿。她兴奋到了极,飞速地旋转着,裙就像扇一样展
开,她那丝织的三角衩。这使周围的军官们看得非常开心。
帕夫柳克用肩膀挤开人群,走圈里。
他用混浊的目光盯着神甫女儿的大,添了添燥的嘴,然后挤圈,径直朝
乐队走去。他走到舞台脚灯前站住,挥舞了一下鞭,喊:“奏果拍克舞曲,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