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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10)

集会之后三天,疗养员都走*光了。保尔也提前了院。

保尔在团中央没有耽搁很久。他被派到一个工业专区去,担任共青团专区委员会书

记。一个星期后,城里的共青团积极分就听到了他的第一次讲话。

秋的一天,保尔和两名工作人员乘专区党委会的汽车到离城很远的一个区去,汽

车掉路边的壕沟里,翻了车。

车上的人都受了重伤。保尔的右膝盖压坏了。几天以后,他被送到哈尔科夫外科学

院。几个医生会诊,检查了他红的膝盖,看了克斯光片,主张立即动手术。

保尔同意了。

“那么就明天早晨吧。”主持会诊的胖教授最后这样说,接着就起走了。其他

医生也都跟着走了去。

一间明亮的单人小病室,一尘不染,散发着保尔久已淡忘的那医院特有的气味。

他向四周看了看。一只铺着白台布的床柜,一张白凳,这就是全

护理员送来了晚饭。

保尔谢绝了。他半躺在床上写信。伤疼得很厉害,影响思考,也不想吃东西。

写完第四封信的时候,病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保尔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白帽的

年轻女人走到他床前。

在薄暮中,保尔依稀看到她那两描得细细的眉和一对似乎是黑的大睛。她

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纸和铅笔。

“我是您这个病室的责任医生,”她说。“今天我值班。现在我向您提一些问题,

您呢,不愿意不愿意,要把您的全情况都告诉我。”

女医生亲切地笑了笑。这一笑,减轻了“审问”的不快。

保尔整整讲了一个小时,不仅讲了自己的情况,而且连祖宗三代都讲到了。

手术室里,几个人着大罩。

镀镍的手术械闪着银光,狭长的手术台下面放着一个大盆。保尔躺在手术台上的

时候,教授已经快洗完手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正在保尔张地行着。保尔回

看了一下,护士在安放手术刀、镊。责任医生扎诺娃给他解开上的绷带,轻声对

他说:“柯察金同志,别往那边看,看了对神经有刺激。”

“您说的是谁的神经,大夫?”保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几分钟以后,保尔的脸给蒙上了厚实的面罩,教授对他说:“不要张,现在就给

您施行氯仿麻醉。请您,用鼻气,数数吧。”

面罩下传了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好的,我保不住会说不净的话来,那就

事先请你们原谅了。”

教授忍不住笑了。

几滴氯仿麻醉剂,散发着一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

保尔了一气,开始数起数来,努力把数字说得清楚些。他的生活悲剧就

这样揭开了第一幕。

阿尔焦姆差把信封撕成两半。他打开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情忐忑不安。

睛一看到信的开,他就急忙一气读了下去:

阿尔焦姆!咱们很少通信。一年一次,最多也就是两次吧!但是,次数多少有什么

关系呢?你来信说,为了同老一刀两断,你已经转到卡扎京的机车库工作,带着全家

离开了舍佩托夫卡。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老就是斯捷莎和她一家的那小私有者

的落后心理,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改造斯捷莎这一类人是困难的,我担心你未必

到。你说“上了年纪,学习有困难”可是你学得并不坏嘛。让你脱产专市苏维埃主

席的工作,你决不,这是不对的。你不是为夺取政权战斗过吗?那你就应该掌握政

权。你应该明天就接手市苏维埃的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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