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忻县学她满足,在忻县工作她也满足,嫁个北京知青,她仍是满足,对一两年能去北京一趟看看公婆,看看**,逛逛东单西单百货大楼,她就觉得不错了,从没想过能到北京工作。
“宝儿,和妈再见!”赵亮抱起女儿,从车窗向列车里的胡雪招招手。
胡雪知,这话明里是关心自己,暗中又防着女儿和自己都在北京,怕把他这个当丈夫和爸爸的人忘了,小肚,贼心蛮多。
“没去过就是没去过,你咋那么不相信人呢,你以为我工作和你一样,净想着一些不正经的路。”胡雪有些生气…
闺女宝儿伸着小手向车里的胡雪不停挥动。
胡雪到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报到后,由于她是党员,在忻县品公司又是党支记,又是主任,所以只在厂工会了两个月,便给提为工厂的团委记。工厂在厂区给她分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
便注意观察,仔细计算,不光把工程质量方面的事,还计算工时费用,再从楼房打主结构,砌墙,抹灰,防,安玻璃。一工序他都认真学,严格把关,他要熟悉盖楼房的每工序,把它们都要掌握好,学懂…
刘炳坤自从见到侯三变调到炉前班后,便问过他:“不是你肝有病吗,地区重工业局人事拒绝接收吗,怎么,现在通过什么关系又调来钢铁厂,到炉前班了?”
“走后门了,我找他们说理去!”刘炳坤忿忿地说。
“厂长四十来岁,记五十岁下。”胡雪说。
赵亮到火车站送妻胡雪北京,胡雪和侯三变的对调行的很顺利。胡雪的父亲是商业局长,不仅买了自行车,纫机,手表,就连照相机也托人到太原买到了。侯三变收了这位局长大人的好,也不敢继续抬价码,怕万一惹恼了局长大人。
“宝儿,听爸的话,听姥姥和姥爷的话!”胡雪声音哽咽,坐在椅,向车窗外的女儿挥手。列车开动了,胡雪独自坐在椅,心里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生在忻县,长在忻县,又在忻县工作,从没想过去能去北京。
胡雪人长的漂亮,年轻,说话谦和,工作又认真负责,讲究工作方法,把工厂的团组织生活搞的很活跃,工作也搞的红红火火。年底,第二汽车厂的团委被北京评为先团委。她自己也被评为先工作者和先党员。
“我怎么知,我又没去过厂长记家,都没见过他们人,不知!”胡雪猜测赵亮在怀疑自己,不禁生气地说。
侯三变笑笑说:“事在人为,你办不成的事,未见得别人办不成,和你对调,我转氨酶些,让区重工业局卡住,但是和别人对调,地区重工业局就没卡主。”
“你找谁说理去呀,人家让我又到忻县县医院检查了一下,的证明是我肝没问题
胡雪没理他,照样填女儿的名字,想:给女儿北京就,不给回忻县再给便是了。这次去北京,胡雪要带女儿一起北京,赵亮又说:“你刚到北京,初次到工厂班,带着女儿多不方便,留在忻县,我把她放姥姥家,我常去照顾,你在北京安心班。”
所以,与其自己千方百计防人,不如让人千方百计防自己。到底父亲是,看法和想法都比自己看的远,看的果断。胡雪明显到,自己的丈夫赵亮知是自己而不是他对调回北京的事后,虽然表面刻意在笑着,在说赞同的话,可是胡雪能看丈夫的笑是一伪装,说的支持言语也言不由衷。
“你到汽车厂工作都半年多了,又给提成团委记,你一趟没去过厂长和记的家?”赵亮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在办成随迁人一栏里,胡雪填女儿赵宝儿,赵亮却说:“如果填女儿的名字,怕北京那面脸胡雪的也不给了。”
在她想象里最大的奢望是如果哪天赵亮能调回北京,她带着孩每年去北京住个十天八天探亲假就行了,十万个没想到,赵亮没回北京,她到调到北京了。
差错,鬼使神差,自己的父亲不知是于什么考虑,逮这么个好的机会,没让家在北京的赵亮对换,反而让自己对换去了北京,她知这是父亲女之切,也知父亲怕女婿独自调回北京后日久天长,两地分居,把在忻县的自己甩了。
胡雪节放假时,回到忻县,吃晚饭时,便把自己在北京工厂的事告诉丈夫赵亮。赵亮好像很有兴趣地听着,待胡雪说完后,他突然问:“你们那个厂长和记多大年纪了?”
他的肝有病,局长如果往重工局说句话,他侯三变怕很难调到原钢铁厂,见好就收,他便和胡雪痛痛快快办成对调,侯三变调到忻县品公司,一天班没,又调到原钢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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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厂长和记他们的老婆都长的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