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啊，办了离婚了，我不能再在家住了，我还是回厂住！”王大力收拾起自己的衣，装在一个手提袋里，准备拿到厂宿舍去。

两个孩听到命令，立刻跑前，将王大力刚刚装手提袋的东西一下又全掏来，堆的满床。

“你真准备搬厂里住？”徐风霞问。

“什么消息，大呼小叫的，别吓着我娃！”大凤正在哄那个大胖儿，玩的正兴，也没回地说。

“大凤，大凤，我探听个消息！”鲜可欣一屋便对大凤喊。

“我还在家住？”王大力问。

“就是往北京调的表啊。”徐风霞讲述了王大力大夫为她调回北京当小学教师的事…

“被褥捆一捆就行了。”王大力说。

“你们是结婚还是离婚？”办事工作人员问。

“什么证明？”鲜可欣听到问话，一时醒悟，来的急忘了去厂里开证明了。便对大凤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厂里开证明。”

“我说离婚是假离婚，假离婚后，我可以调回北京了，到时候，咱不用再在山西呆着了，回北京了！”

“一个手提袋够吗，被褥怎办？”徐风霞问。

“你走也行，俩孩你得带一个去，你带谁？”

“千真万确！”

“是啊，十二三岁的闺女，是不能和他爸单独住。他们都不住怎么办？脆，我到你宿舍和你一块住去！”徐风霞笑着说。

“不搬厂里，我还住家里，你能让吗？”王大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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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同意离婚了？”王大力奇怪地看了看徐风霞问。

“哎哟，哎哟，大媳妇你慢，你想把我耳朵拽下来啊！”“你说清楚了，还想离婚不？”大凤声音洪亮。

“可不是嘛，咱是假离婚，又不是真离。”

“所以，你就别装样了，搬什么搬啊，梦琼，忻钢，你们俩把你爸手提包里的东西拿来！”

“你非要走？”徐风霞问。

“梦琼你去！”徐风霞又说梦琼。

“哎呀，你们放开吗，爸爸去住是暂时的，等咱们都办回北京，爸再来和你们一起住。”

梦琼在旁一拍忻钢的说：“听见没有，哄你是你！”…

“是离婚。”鲜可欣答。

“手续办了，咱们该着手往北京办了？”王大力问。

能噜回去，说的话收回去就收回去？大丈夫一言，驷难追，你怎么说变就变呢？”

“梦琼忻钢，你俩说说，允许不允许爸爸搬走，不再回家了？”

“忻钢，跟爸爸一块到钢铁厂里去住！”徐风霞把儿推向王大力。

“真的。”

“什么表啊？”

“我才不跟我爸住，他那宿舍又黑又脏，声音还吵，我不去，要去，去！”忻钢站住不动。

“可不是，王大力都和徐离婚了，听说徐正往北京的一所小学调呢？”

“不走，让人议论。”

“证明？”

“哄你是你！”

“我带忻钢。”王大力想了想说。

“怎么了，就允许你提离婚，就不允许我同意离婚了，你哪那么霸啊，我不光铁定了心和你离，还要快，明天就你扯离婚证去！”

“那等什么呀，咱们赶快去办事办离婚！”大凤忙穿衣…

“我在北京都填了表了，傻家伙！”

“怎么着，刚养个孩没两年，你就要和我离婚呐，你敢！”大凤立起，住鲜可欣的耳朵往提。

“我听说有几人能调回北京，两地生活，离了婚就能调回北京，咱厂都好几对知青都离了婚，准备往北京调呢，我想咱也走这路，也离了婚，没准也能调回北京。”

“不让，不让！”梦琼过来拉住王大力的胳膊，忻钢抱住王大力的。

“你我那住，和我在家住有什么区别！”王大力发愁地说。

“妈，他们宿舍都是男的，我怎么住啊？”梦琼说。

“真的，离了婚能调回去？”大凤一兴，忙松开着鲜可欣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