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啊!”大凤抱着孩坐在长条凳。
鲜可欣匆匆跑厂办公室,吴秘刚好在,便说:“老吴,给我开个离婚证明!”
“怎么你们知青都开离婚证明,你都是第九个了。”老吴一边说,一边找证明信。
“为什么离婚啊?”吴秘摆好证明信,准备填写。
“离婚为了回北京!”鲜可欣脱而。
“这理由可不行,这理由不符合规定!”
“那怎么写?”鲜可欣问。
“你就写生理有问题。”吴秘说。
“我生理没问题,我们连孩都有了,生理能有问题?”鲜可欣红着脸争辩。“你不会写我们夫妻情不和,不是也可以离婚吗?”鲜可欣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条理由。
“不好说,前几个要离婚的知青写的都是情不和,你再写情不和,不是千篇一律了吗,太雷同了,不妥,还是写生理有问题。写你生理有问题,他不好查,也不能不同意你离婚,怎么样?”吴秘说。
为了回北京,鲜可欣想,写生理有问题就写生理有问题。反正自己生理有没有问题自己知,大凤知,是假离婚,胡说什么就什么,为达目的,只好不择手段了。于是他说:“就您的意思写。”
吴秘笑了:“为回北京嘛,说你生理有问题怕甚,一回北京再复婚,你再说生理好了就行了。对了,忘了问你了,你人叫甚,在哪,在哪工作?”
“叫大凤,在北京房山,农民。”
“那你还办毬甚离婚啊,她是北京,你现在就是两地生活。”
“哦,真的嘿,我傻了啊!”鲜可欣一拍脑门说…
欧秋拿着填好的表格给公司党委记,党委记老王说:“欧秋,咱们建筑公司只是帮助你把人调回北京,工作单位你还得自己去找,你看行么?”
“行啊!”欧秋听建筑公司愿意面给人调回,心已满足,想有了北京,找工作还发愁么,便同意。
半月后,公司王记把商调函给了他,欧秋一看,商调函明明落款是建筑公司的名字,并盖有建筑公司的印章,心中便笑:是你公司调的人,如果调来北京实在找不到单位,便来你公司班,名字档案都调到你这里了,还怕你往外推脱。
只是张兰是个女同志,又三十多岁,来个建筑公司整天和泥打也不太适合,调回北京后,先找找单位,如果找不到合适单位,再来建筑公司报到。
拿到商调函,欧秋第二天便坐火车赶赴忻县,故地重游,别是一番意味,虽然大学后他也数次来忻县探亲,看望张兰母女,但那只是探亲。
而这次,是把张兰母女办回京,在忻县和钢铁厂,手续办的十分顺利,两天便办好了,工作关系,关系,粮关系,布票关系,工资关系等一系列该迁的关系,办完关系后,和厂里的王大力,鲜可欣等老同学凑了一桌,喝了几杯,第二天便带妻携女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