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没找到接收单位。咱们不是有句话么,叫有困难找党,找组织么,我没办法,只得还找咱建筑公司,你说是不?”欧秋哀求。
“你瞧瞧,你瞧瞧咱们好心办了个黏糊事,你狗膏药贴了,想甩也甩不下来了。对了,”王记面对张兰问:“你在山西原单位什么的?”
“化验工。”张兰说。
“化验什么?”王记继续问。
“化验矿石各成分量,化验铁的度,韧,酸碱度等。”
“你能化验钢的度,泥块的度吗?”人事吴长问。
“理是一样的,可以化验。”张兰平静地答。
“你队以前在北京是哪个学校的?”吴长突然问。
张兰说了自己的中学名字。
“好学校,好学校!”吴长说:“要不,咱单位接受了,把她安排个化验工作?”吴长望望王记。
“这样,往咱们单位调人,我一人也不能决定,我们现在就开个会,我,吴长,公司经理,还有个赵副经理,现在砰个,商量一下。”王记说。
“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在哪?”
“在我那屋。”王记说。
欧秋没屋,只是在屋外站着,张兰被叫屋里。四位领导都坐在沙发,张兰站在他们对面。“你叫张兰是?”王记问。
“是,记。”张兰回答。
“我们刚才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你说我们建筑公司虽说大,也缺工人,但是不缺女工,女工在我们建筑工地没什么活,而且女工很麻烦,今天怀了着个大肚不能活了,别人还得照顾她,怕她在摔个跟事,把大肚摔的放了炮,那我们可惹大祸了。
所以我们建筑工地的女工一怀到五个月,必须休息。单位让她休息,就不能扣工资和奖金,你得白养她几个月,生了孩得休半年多产假,也不能班,也得白养。
女工退休也早,五十就退休了,你已经三十多岁,如果我们接收你,你也只能个十来年,我们得养你一辈,我们不是事业单位,国家拨钱。我们是企业,要工人活挣来,所以,我们不太想接收你。”王记很直截了当地说不愿接受。
张兰听了王记的话,并不到十分气,反而平静地说:“我是女工,但我不会再怀和歇产假了。”
“为什么?”王记问。
“因为我已经生过孩了,都已经十岁了,现在咱们国家执行的是独生女政策,所以我不会再生孩休产假了,我来单位会好好的!”
“可是你已经三十多,再有十几年就退休了?”那个副经理说。
“我好好,兢兢业业,一年等于二十年吗,我可以的效益。”张兰说。
“可是咱们化验的不缺人。”那个面孔有些黑的经理说。
“化验如果不缺人,我可以别的工作,学雷锋,作颗不生锈的螺丝钉,安排哪都行!”张兰气定。
“你说说,你去市里开会,级传达的意思。”王记指了指人事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