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狐假虎威了,就你那本事,谁不知,左衣兜一盒烟,右衣兜一盒烟,见了领导掏左衣兜的好烟奉,见了平级的掏右衣兜的次烟递过去,见了比你级低的不掏烟,等着别人掏烟给你递,你这德行,全厂谁不知,还跟这驴宝披大衣,假充圣人呢。”霍大僚继续挖苦。
“你不要想不开,你可以再重新找工作嘛。”工会主席老徐笑着说。
“你还是技术没过关,技术不,如果你能造原弹,哪个单位都抢着要。”
工会本应是为工人说话的,厂工会席更应该为下岗工人说话,可是这个厂的工会主席老徐,五十一二岁,一米八的大个,黑黑的,长着满脸络腮胡,不但不替工人说话,反而反对下岗工人到厂办公室静坐,还对这些下岗工人说:“你们来这里静坐,真是丢工人阶级的脸!”
正这时,门推开,厂长来了。徐主席一见,嘴角向下的纹路立刻向翘起来,气的发白的嘴也黑了,一脸笑容,忙说:“厂长来了,坐,坐!”一边给厂长搬椅,一边从左边衣兜里掏一盒红塔山,一支,恭恭敬敬地给厂长递。
“现在到都在闹减,到都有下岗的,谁要我们啊?”
“厂长,您等会,我们下岗工人的事,你们厂领导研究了吗?”霍大僚见了厂长面,哪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忙前问。
“你会徐主席气的黑嘴直发白。
他在办公室值班那天,恰巧赶霍大僚和另外一个下岗工人到厂办公室静坐。
“话,一个普通工人能造原弹,原弹什么样见也没见过。”
厂领导见下岗工人两人一拨每天来厂办公室静坐,厂长副厂长,便不再到厂办公室办公了,躲到其他的屋了。办公室每天只来一个,来值班,其实说白了就是一边看着公办室,一边监视到办公室静坐的下岗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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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老徐先开了:“你们老来厂办公室,有个完没个完,得全厂哄哄的,连个正常班都不了。”
几天后,又赶霍大僚和那个下岗工人去厂办公室静坐,又巧,值班的又是厂办公室主任老徐。
“你——你,你再骂人,我你!”工会主席老徐前,扬起掌。
霍大僚本来还想听这个工会主席几句同情话,没想到他这个黑脸的工会主席不但不替下岗工人说话,同情话也没说一句,竟说这么一通毫无人情味的狗话,不禁怒火冲,怒:“我们的饭碗都被砸了,明天还不知到哪要饭吃呢,让我们合他们工作,让一个饿的只剩一碗米的人把这一碗米送给一个有一百斤米吃饱的人,天底下有这么合工作的吗?”
把手伸到空中去抓飞扬的报纸。“你们俩什么?”厂秘一边抓报纸,一边说。
“怎么不对啊,为了减员增效吗,怎么叫提生产啊,人少了,活的多了,就是提生产力了,咱们厂是咱们系统的试,所以比其它厂先开始的减机构,减掉你们几个,也是为了厂里的发展。你们应该理解领导的难,合领导的工作。”
霍大僚见是厂老工会主席值班,自觉到亲切,便对他说:“徐主席,你说让我们下岗对吗?”
真是有政策,下有对策。现在反过来了,叫下有对策,面就有政策了。来厂办公室值班的,并不是厂里的重要,除了厂秘外,还有工会主任,妇联主任,武装长,厂委记等。
“你别在这里说荤话,不讲文明,这是厂办公室,是厂呆的地方,不是你们下岗工人呆的地方!”老徐黑脸气的铁青。
“给你凉快些,屋里两个电扇,你照顾我们,都给我们了这老半天了,我们也不能只顾自己享乐,让领导啊,领导替群众着想,群众也要替领导着想。”赵亮冷笑着说。
“我不。”厂长摆摆手,向霍大僚他们说:“你们也在呐?”问完便要转门。
“你别假正经,你黑着个脸,吓唬谁啊,那个老驴后叉开那个比你脸黑,那嗓门比你大,它能把谁吓跑啊。”霍大僚极尽能事地讽刺挖苦。
“你知两个电扇风大,还把两个电扇直对着我们,你安的什么贼心啊?”和气气愤地说…
“这电扇风这么大,你们怎么把两个电扇都对住我?”厂秘气愤尖叫。
下班后,霍大僚和赵亮说起厂工会主席的话,赵亮说:“那是工会主席吗,工会主席不替工人说话,那就不叫工会主席了,是工贼,以后说话也甭跟他客气,该挖苦他两句,就挖苦他两句!”
“我们来这儿,碍你哪疼啊,你们来这是要厂领导答复的,你是工会主席,到你那工会主席屋里坐着去,喝你的茶,吃你的烟,看你的报纸去,哪怕你在你工会办公室里搂着个婊 睡觉,我们也不到那看你一!”霍大僚怒气冲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