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正在研究。”厂长一边说，一边向门迈。

“厂长您别走啊！”霍大僚和那个下岗工人忙前，了屋，反堵住厂长屋的路。

“我和你们说，我们正在研究。”

“你们研究了十几天了，怎么到现在也没个结果？”霍大僚问。

“厂里的事很多，我们不能放下生产的事，专门研究你们几个下岗工人的事，一千多人的厂，事很多，我们要时间。”厂长有些不耐烦。

“十几天了，你们都没时间，下岗对你们领导说是小事，对我们下岗工人来说，可是吃饭的大事。你表个态，对我们下岗工人怎么安排？”霍大僚愤怒地问。

“怎么安排，下岗了，年龄大的回家歇息，到六十岁退休，年纪轻些的，自谋职业，再找路，还能怎么安排？”厂长被无奈，终于说了心里话。

“闹了半天，你是没给我们研究，你他妈怎么这么狠心啊？”霍大僚一时义愤填膺，骂了一句。

“你，你骂人？”厂长一听霍大僚骂他，也愤怒地指着霍大僚。

“怎么，你有权有势，你想打我啊？”霍大僚讥讽。

工会主席老徐听到这句话，光突然一闪，一个箭步窜到厂长面前，双手张开，背对厂长对霍大僚说：“怎么，你们胆大包天的，还敢骂厂长？”

“你靠边，我骂不骂厂长，和你有个关系？”霍大僚用手往旁边推徐主席。

霍大僚的事其它只拨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工会徐主席便怒目圆睁大声喝：“小，你敢打我，我揍你！”

“你是工会主席，你敢打我？”霍大僚不相信这个五十岁的工会主席只因自己拨拉他一下衣裳，便会打自己，于是声反问“你打一下试试？”

“啪！”的一声，响亮的，霍大僚的脸实实在在挨了厂工会主席老徐一掌，霍大僚见自己被打，立刻扑去，两人厮打，起来。

下岗工人齐聚赵亮家，霍大僚说：“你瞧，我们工人要求解决问题，工会老徐竟然打我，你说是不是厂长雇的打手啊？”

“我看就是！”“肯定是。”

“他打咱们，咱们一块打他去！”十几个下岗工人不停地说。

“赵师傅，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和气问。

“怎么办，文化革命中不是讲文攻武卫吗，咱们反其而行之，则来个反其而行之，来个武攻文卫，他打咱们，咱们不要和他打，和他讲理，或到级机关告他去，你们看怎么样？”

“这样咱们下岗工人太窝了，他们搞减员增效，是面的神，咱们告他，不等于到老那里去告儿的状，哪个老不护着儿啊，我看告也是白告！”霍大僚气愤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赵亮反问。

“我看，还是在厂里闹，不你告到哪里，最终解决问题还是在厂里，你不把厂领导的怕了你，告哪也没用。”和气一老谋算的样。

“我看，还得找他们闹去，不闹，他能解决问题吗？走，我这次就不怕他再打我。”霍大僚说完，到厨房，揣起把菜刀，掖在怀里。赵亮从后面跟了过来，见他揣了自家的刀，本想面劝阻，但转而一想，自己又不是鼓动他拿刀的，他拿刀砍人杀人都于己无关，自己装作没看见便是，于是忙退屋，好像无事的模样。大家又商量了几句，便一齐到了厂里。

今日，厂办公室不像往日那样清静了，而是黑压压地坐着三四十人，厂长正在桌前讲话，赵亮一看，台下坐的都是中层，工会主席老徐也坐在那里，赵亮回问大家：“里面正在开会，咱们去不？”

“去，他开会不开会，他不解决咱们的问题，就甭想开会！”霍大僚气汹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