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赶快去!”赵亮忙和女儿赶到医院。
两个弟弟被老母亲一顿斥责,不再说话,可是赵亮却想:弟弟们的责怪也有些理,自己自从回北京后,确实没给父母弟妹们带来丝毫荣耀与好,带来的只是忧心和麻烦,如今又把老父亲给气死了,自己难就这样被社会抛弃,让家里担心吗?
…
“不是她生病,是爷爷得了脑溢血,在医院抢救呢,妈和叔叔他们都在呢。”
“爸,我来了!”赵亮趴到父亲病床前,声嘶力竭地喊。
“胡说!”大弟弟说。
“队又不是我们让他的,谁让他赶上的。”大弟弟甩下一句话。
二弟的话说的更难听:“哥,你在山西呆的好好的,又当个工段长,非要回北京甚么,你没回来时家里安安静静,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爸妈的也不错,你回来不是今天被车间里给成扫地打的了,就是减下来,没工作。要不就是静坐,拿菜刀和领导打架,被公安局抓去,闹得我们还得托人到公安局去说情,你在山西呆着多好,回来甚么,回来害家里人啊。”
“没说什么。”赵亮神情沮丧。
“你别说那么多了,快回家看看去吧?”老警察被他咧咧的不耐烦了,说。
“爸说什么了?”“爸说什么了?”两个弟弟忙问。
胡雪泪,见赵亮来了,忙凑到赵亮父亲边,俯下说:“爸,赵亮来了!”声音虽不,但喊得真真切切。
大弟弟说:“赵亮,老爸都是因你而致,你怎么那么惹是生非,在山西就闹事,的爸几夜睡不着觉,还到山西区把你揪回,这次你又挑闹事,活生生把爸给气死了,你说,你作为长,没为家里作一丁贡献,还给家里惹祸,你说你这个长是怎么当的。”
“没说钱和遗嘱的事?”大弟弟问。“说什么了?”二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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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能有什么事?”赵亮问。
“说,说要饭总比坐牢。”
“生病了?”
“不信,你问爸去?”赵亮说。
不知是动天地,还是老人放心不下这个闯祸的儿,老人竟慢慢睁开双,混混浊浊地盯着赵亮看了看,声音微弱地说了一句,赵亮听不清,忙低下把耳朵贴在父亲嘴边,以为老父亲要告诉他家有什么宝贝藏在何,或是有几张存款条放在哪个屋角里的小盆里,可是他只听:“亮儿,千万别再闹了,要饭也比坐牢…”后面音再仔细听,也听不清了。
两个弟弟的话让赵亮无言以对,悲伤至极,对着窗外泪。老母亲看到大儿泪,心疼了,忙说:“你们俩怎么了,怎么数落起你哥来了,你们没去山西队,没受过苦,当然不知队的苦,怎么调回来碍着你们的事了,怕抢咱家的房了,告诉你们,咱家的这房,有你哥一份!”
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五尺男儿,难就这样窝地过一辈吗?不行,自己还要想办法,佛挣一炷香,人争一气,和厂领导反正也闹上了,开弓哪有回箭啊,自己要哪里跌
“菜刀是我家的,那是菜刀,顾名思义,菜刀就是切菜的刀,不是行凶的刀,从我家拿的,那注明是他从我家拿的,而不是我递给他的,他偷着揣怀里,我怎么知,去我家十几个人,我不可能一个个都像看贼似地盯的。何况,为下岗没工作的事烦的要命,哪有心思顾及这些。再说,他拿着菜刀,也并未砍人,只是吓唬一下别人,并未行凶啊。”
“你回去看看就知了。”老警察面无表情,赵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忙赶回家。一屋,女儿宝儿在家,赵亮问:“你妈呢?”
“去医院了。”
“爸,您醒醒?”“爸,您醒醒?”两个弟弟急呼唤,老人却始终再没睁开,等医生赶来,老人已经去世了。
“可是,菜刀是你家的,他是从你家拿的。”
“你们讲下岗的事,为什么带菜刀?”老警察问。
赵亮的心情坏到了极,老父亲的去世,他知是因他所致,心里不免产生愧疚之情,但是他更到痛心的是两个弟弟对他的责备了。
“我本就不知霍大僚带菜刀,要知他带菜刀,我还能和他一起去吗?好在,他拿菜刀并未砍人,如果他砍了,我不就成了同案犯了吗?如果砍死了,我不就成了杀人同案犯了吗?所以,我并不知他带菜刀的。”
“爸,您醒醒?”“爸,您醒醒?”赵亮推开病房门,见父亲鼻里着氧气,正在抢救。两个弟弟一左一右正在泪呼唤父亲,而老父亲闭双,面无血地躺在那里。
“他队,是救了你们哥俩,你们哥俩混啊,队就和抓壮丁一样,三一,三个男孩肯定要有一个队的,你哥去队了,你们俩就不用去了,你哥不队,你们俩中肯定要有一个队的,你们也不扪心自问,是不是你哥替你们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