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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先帮你烧会儿火,你先下屉去吧!”王大力忙作间,洗洗手,脱下烧火大褂,叫上炒菜的李,把最上面冒着蒸汽的笼屉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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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俩回北京混的,连个正式工都没有,好不容易找个捞草的临时工,天冷了,用不着了,又给咱减了,咱倒不错,像在村里队一样,冬天不用活,猫冬了。哪知咱队没回北京,也许还能发财?”黑一杯酒刚下肚,牢便开始了。
天冷了,草长的不那么旺盛了,河里捞草的临时工也开始减。刘炳坤和黑赵有志都被减下来。两人来到小饭馆,来上几两酒,叫上两小菜,边喝边聊,借酒消愁。
“这活也行,我了!”刘炳坤想了想说。
“别说那些了,你这一冬天就准备猫冬啊?”黑问。
王大力坐在烧火的小屋里,添煤时下灶坑用铲往火上添上两铲煤,不用火时,便坐在椅上休息,虽然脏些,但也悠然自得,心想:烧火是不错的活啊,穆心槐怎么不愿意呢。
“怎么,你们自己下不了屉?”王大力问。
“有煤,有开煤矿的是真的,还家家开煤矿,吧,不可能!”黑反驳。
“你在内蒙队,怎么能发财?”刘炳坤问。
“如果你不想猫冬,我倒有个活,不知你愿意吗?”
黑的叔叔是个宽脸,宽肩大个老,六十来岁,发有发白,声音洪亮,门大嗓,一见黑和刘炳坤来到工地,便伸大手和刘炳坤握,老瓦工的手着实有力,虽已经六十多岁,但握的刘炳坤的手仍有些疼。
“你也没问什么价钱,你就说?”黑笑着问。
王大力这才想起:以往下屉,上面两屉,都是自己和季平和穆心槐下的,现在他俩请假,自己烧火,女将可不是不了么,便说:“我烧火这么脏,又离不开人,怎么帮你们去下屉啊?”
“什么活?”刘炳坤不经意问。
“你能,我就不能?”刘炳坤笑着说。
“你那不算什么,我要在山西不回来,我们知青院地刨下一尺就是煤,老乡家家都开煤矿,一年个几万吨,一年光卖煤也挣个几百上千万。”刘炳坤喝了一杯酒也说。
“他多少呢,先着再说。”刘炳坤说。
刘炳坤知,这老人是个八级瓦工,瓦工里级别的,瓦工技术相当好,盖过历史博馆和大会堂,还去过坦桑尼亚和伊拉克,过工程,是个又有技术又见过大场面的人。
老人一见他们便说:“来我这儿啊,都是些脏活,累活,暂时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就行,但也不能心太死,也要脑瓜活些,你拆墙拆房的,脑瓜不活,容易事故,咱这儿活不怕慢,不怕挣的少,就怕事故,一事故,全玩完,把了多少天的活都得赔去,甚至整个工
“问什么,你问你叔了吗?”
“前几天我就问了,如果我和你去的话,每天结的话,一天三块钱,如果不愿意每天结算,一个工程下来,我叔给结一次,每天要比三块多。”黑说。
“我在呼贝尔那队,我队那村听说现在可发了,那发现有什么金属矿,叫钼,稀有金属,可值钱了,一顿能值上千块呢,我们队那的老乡把自己的院地底下刨下去,就是钼矿。一天就刨一吨,家家卖矿石的钱铺在西下面,就是炕席底下,铺满了,二寸厚,你说,我要不回来,我们知青院有二亩大,里面得刨多少钼砂啊,我哪用来这儿捞草。”黑一边说,一边撇嘴。
“两男的请假了,两男的在炒菜,离不了手,笼屉四五层,码的那么,蒸气又那么大,女将各自矮够不到上面两层,就是够到了,怕也劲不够,别把屉翻了,馒来,再把人了。”
“不猫冬也找不着活啊?”刘炳坤说。
“我叔啊,原来建筑公司工作,是个老工人,前年退休了,在家呆着没事,就组织几个退休工人了个拆迁队,就是人家盖楼前,房基地上原有的一些烂房破墙,都给拆掉。拉走,净,说白了,就是拆旧砖,拉脏土的活,你要愿意呢,我去和我叔叔说一声,过两天咱就过去看,怎么样?”
正在他歇息时,刘玉凤跑来:“王理员,该下屉了,你过去帮帮忙吧?”
蓝布外罩,上帽,便下到烧火的灶坑里,他以前在钢铁厂是用煤气烧风炉,那火,比这饭的火少说也要大几百倍,摆了近十年,所以对烧火也不觉陌生,煤要虚,到下虚上实,外虚中实,火自然会烧旺的,灶火和煤气火不同之是,煤气火不用往外勾炉渣,烧煤的灶火要往外勾炉渣,烧一会儿便要往外勾些炉渣,其余火火大致相同,王大力烧了十来分钟,便基本掌握了烧火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