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挣的钱都陪个底掉也不够,你们活注意。”
刘炳坤在炉前过多年炉前工,抡锤抡镐的不当回事,就是,拆墙时土大些,他便给要拆的墙洒上些,待会儿再拆,尘土便少多了,拆了房,拆了墙,把泥板和泥里砸钢,抡大锤,他也有力,剩下的,便是把拆下的砖刮掉泥和沙土,整齐码起,把木窗木门,木房梁堆在一堆,这些都好之后,黑的叔叔,工人都喊他赵,便联络买主,有买废钢的,论斤卖过秤,有买旧木门窗和木梁的,堆卖,有买旧砖的,整砖,块卖,半截砖,堆卖,剩下的便是雇车拉渣土,一车多少钱雇人拉,拆房,雇主给拆房钱,卖废砖瓦,木料钢自己收钱,两一挣,除了雇拉渣土钱和工人工资,老赵也挣不少。
一个工程下来,还有几堆整砖没卖去,工地就要挖地基了,不能再堆在那儿,老赵便让黑和刘炳坤雇俩拖拉机拉上废砖到车沟桥北路去卖。
车到桥北,刘炳坤一看,已有三四辆拉废砖的拖拉机顺着路边停在那里,便嘱咐司机也把车停下。卖砖不必卖菜,不喊,不叫,不嚷,有买的,自然来问,果然等了一个来小时,有人来问价了,每块五分,两车全要,到指定地方卸完砖,刘炳坤和黑兴兴地返回。
…
“赵,这个工程你接吗?”刘炳坤和黑刚回工地,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和黑的叔叔谈。
“厂房可以拆,可是四十来米的大烟囱不好拆。”黑的叔叔犯难地说。
“搭上架慢慢拆吗?”那个中年人说。
“我们这个拆迁队,除了退休的几个老,就是农村在农民工,老是上不了那么,农民工刚从农村来,没过拆烟囱的活,我怕时再意外,所以难啊。”赵摇摇。
“你要不想的活,我可给别的拆迁公司了。”那中年人说。
刘炳坤听到这里,忙对黑说:“让你叔接下,咱们上上边去拆!”
“你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
“好。”黑了下,走到赵前说:“叔,咱们接下吧,人家既然那么好心把工程给咱们,咱们不接,是不是有不够意思。”
赵看了一下黑,又望了一下刘炳坤问:“你们敢到上面拆?”
“没问题。”刘炳坤。
“你们敢拆,我就接下了!”赵说。
…
“炳坤,我怎么觉得这烟囱在晃啊?“站在四十多米的烟囱上,黑两有些发颤地问。
“没事,晃就对了,说明咱这烟囱直,只有烟囱直才左右晃,不直,就不晃,容易塌。”
“一歪就塌,比萨斜塔歪的,怎么不塌?”黑问。
“结构结实呗。”
“你说白天,烟囱向上,在地球上面,你说夜里,烟囱在地球下面挂着,它怎么也不掉下去啊?”黑又问。
“有大气层包着,地球有引力。”刘炳坤解释。
“烟囱晃的我发颤,你瞧地上的人,那么一。”黑又说。
“在不能向下看,咱们捞草的船上,那船比这烟囱晃的厉害多了,你怎么不怕?”
“船下就是啊,掉下去,是掉里,又淹不死人。”黑说。
“还是心理作用吧,大老爷们,胆那么小,来,我先刨!”刘炳坤拴好安全带,开始抡镐刨砖。
“哥们,注意!”黑说。
“没事,架是你叔指挥搭的,下边又有安全网,腰里又拴安全带,站烟囱上刨,还怕摔下去?”刘炳坤边说边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