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刘家红突然一扭,把对着刘主任一掀衣,把往下一拉,腰。“您看!这都让他拧青了!”
“她骂我贪污!”季平讷讷地说。
“本来给我的那只就少,比王大力的少二两,比他人少的更多,我就不说了。”刘家红脯一起一伏还在大气。
“他打我下黑手,除了打我一个嘴别人都看见外,打我脯,抓我和腰。”
“她上厕所去了,来晚了,大家先领了,剩下最后一只她非说小,要换,我没让她换,因为是发的东西,挑什么三,捡什么四啊,不就是差二两吗?”季平气吁吁地说。
“真的?”
“您看,他还想当着您的面打我?”刘家红抢上一步。
“我还能对领导说假话?”刘家红说。
“好,你打我!”刘家红几乎在脸上挨打后两三秒钟,立刻扑上前,手抓牙咬,脚踢,闪电般的像一只瘦小灵活的貂在和狐狸相遇时互相撕咬一样,动作快而狠,仅仅一分钟,他俩便被众人拉开,季平脸上留下好几指甲抓的血痕,而刘家红左眶黑了一圈。
刘主任见状,忙扭过说:“你拉上,我可没看见,没看见。”
“她嫌份量少么。”季平说。
“什么,他骂你刘二嫁,什么意思?”刘主任不解。
“是这么回事。”王大力便把分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上班时,各自在岗位自己的活,休息时,便几派人各自扎堆在一起,聊天,闲侃,吃饭时更是端上饭碗各自凑在一堆,各堆吃各堆的。真是天下大事,合久必分,消消堂也是合久必分,也和三国一样,分了三家。
“贪污,贪污什么啊,这句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更不能说。”刘主任的脸严肃起来。
自从分的事后,刘家红好像赌气似地,在堂里再不和季平说一句话,只要季平分他工作,她把脸一扭,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该什么,仍旧什么,照她对别的女厨工的话说:“季平对我说话等于放,我不听他的,他能把我怎么着。”
“他打你了吗?”刘主任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主任气急地跑了来。
“那你们也不至于打啊。”
“所以说她欠揍吗!”季平愤怒地说。
“就是说她嫁过两个男人,又离了两次婚。”穆心槐了句嘴。
“他骂我刘二嫁!”刘家红说。
季平听了这句话,便“唉——”地长叹一声。慢慢地,堂的厨工便分成两三派,以季平,穆心槐为一派,刘家红,李为一派,另一派是副班长和几个不掺和事的厨工。
这一招的季平很尴尬,他对王大力说:“这算什么,我是个班长,指挥不动人,要我这个班长什么。”
王大力观察到,在副班长刘玉凤她们这摊不愿意掺和的人中,有一个更不愿意掺和事的女厨工,叫徐丽姗的,她碰到厨工们争吵,谩骂,常常一个人拿把蒜苗或把韭菜,坐在作间的墙角苦笑地摇摇,然后自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一棵棵把酒菜上该掐掉的黄叶,烂叶摘掉,苦无其事一般。等其他厨工架也吵完了,骂也结束了,大家又重新活时,她在和大家一起。
“我就担心吗,学生堂这样大搞买卖要事。左担心,右担心,还是事了,分了不是好事吗,怎么还打起来了。”刘主任又问。
“当然,打我了,打了我一个嘴,还抓我!”刘家红说。
“是么?”刘主任问。
“那验验伤吧?”穆心槐又说了一句。
王大力安他说:“指挥不动,就自己吗,我是理员,堂也有人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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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季平这个人你骂他什么都可以,但骂他贪污犯是决不允许的。他最嫉恨的就是人家说他多吃多拿,骂他贪污,现在听到指鼻指脸骂他贪污犯,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走上前,大声说:“我让你骂!”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手打了刘家红一个大嘴。
“我怎么看着季平的脸被抓了几个血?”刘主任问。
“什么,什么,我听不明白,发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主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
“他们分,他们都分份量重的,给我一只最小的,我要换他不给我换,还想不发给我。”刘家红对着刘主任泪双,悲声说。
“这是人的个人生活,不能拿人家的**开玩笑。”刘主任说。
徐丽姗个挑,淡眉细,梳着两条长辫,对厨工不论男女,说话都是笑微微的,慢词缓说,语轻话柔的。说话时一洁净整齐的白牙,王大力刚堂便注意到她,发
你,你个贪污犯!”刘家红见季平骂她刘二嫁,伤了她的自尊心,她便也用恶毒的语言还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