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发疯般地冲击着站的铁栅栏,到是一片不可收拾的混:“快跑啊,快跑啊,听说还有余震呐!”
“是啊,再不跑就得砸死在这里啦!”
我们混杂在洪般的人里,向着铁栅栏艰难地搬动着脚步,啊,近啦,近啦,站台越来越近啦,透过密密实实的人墙,我仰着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列满人群的火车,人们声嘶力竭地吵嚷着,不顾一切地向车门汹涌着。
“力啊,拉着我的手,别冲散啦!”老姑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臂,一步一步地挪向车门,啊,抓住啦,抓住啦,我终于抓住车门啦,老姑在我的后拼命往车上推搡着我,上来啦,上来啦,我终于上来啦。
我们不仅非常幸运地涌上了火车,又十分意外地抢到了座位,列车嘶鸣一声,缓缓驶火车站,向着漫天飞雪的正北方嗷嗷嗷地狂奔而去。隆冬的太早早就溜到地平线下,令人沮丧的漫漫长夜将伴随着我们度过枯燥乏味的旅行生活。
“今天是大年三十!”老姑对我说:“唉,过年啦,过年啦,今天是大年三十!”
“啊。”我回答:“好啊,老姑,在火车上度过除夕之夜,可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啊,我将永远记住这个日,我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除夕之夜!”
“嘿嘿。”老姑笑嘻嘻地拧了一把我的脸:“力啊,真有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总是不知愁!”
“愁啥啊,这不是好的吗,老姑,我们不是顺利地逃离了震区吗!”
我与老姑没完没了地唧唧我我着,四只小手一刻不离地汇在一起,有来到去的相互掐拧着、抓挠着。
“老姑,我渴啦!”我握着老姑的手说:“我好渴啊!”“嗨。”坐在对面的爸爸不耐烦地说:“就你事多,渴什么渴啊,到哪里去啊!”“唉,渴死我啦!”
我将脑袋转向车窗,伸渴的,贪婪地添着窗玻璃上肮脏的霜雪,老姑看在里,冲着爸爸嘀咕:“哎,哥,吵什么吵啊,孩真的渴啊,我最了解他啦,跟你一个样,总是好渴,并且特别能喝。”说完,老姑从旅行袋里将茶杯了来,爸爸见状摇叹息:“,你拿杯又有什么用啊,这车上本没有啊!”“哥,我想想办法去,看看谁有,跟人家要!”
“,人太多啦,你走不过去的,可别挤丢啦!”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