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早计划好了，等把土地卖掉，就把你带到南方去，把你送最好的学校，让你受良好的教育，儿，唉，这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儿，儿了啊，你至死也不会知，我才是你爸爸啊，是你亲爸爸，儿…”

“你们这一些胆小鬼啊，一听到枪响，就把你们吓得半死，连大门都不敢了，还好意思讲，自己鳖了半宿的呐，哼哼，没把泡给鳖坏啊！”“他妈的。”老农民闻言，气呼呼地向破衣少年，伸枯的手掌：

警察手指着三尸：“跟这一样，司机、随行人员，统统都打死了，一个活不留！这是一群职业杀手！”

“一次死掉三条人命，这，都可以在公安，挂号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尽一些杀人不眨的鬼啊！”“嗯。”警察平静地了，对当地的治安状态，毫不掩饰地说：

“我也听到了！”

“是呀，快讲啊！”“嗯。”破衣少年咳几声，不无自豪地讲述起自己非同寻常的经历：

“不，不应该是四条，没生来，就不能算是一条命，应该是半条命！”

“这条路哇，经常事，车匪路霸频繁没，专门抢劫过往的车辆，尤如是长途贩运的汽车，更是他们袭击的主要目标。几天前，了一起大案，一辆从大连贩运海鲜的卡车，被洗劫了，抢走现金二十多万！呶。”

“哦。”人群切地转向破衣少年，一个个伸着青泛起的长脖，满脸焦急地追问：

“是啊，听那个孩的妈妈说，那个女孩，肚里还有一个呐，啊，这应该是四条人命吧！”

“小兔崽，你看到现场了，真的么，你敢么，嗯，快告诉我们，当时的现场，是什么样啊，快给我们讲一讲吧！”

“我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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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就是三条半人命喽！”

“嘻嘻。”破衣少年非常机灵地躲过老农民的手掌，继续眉飞舞地讲述：

“…”人们木讷的、糙的脸庞上，扬溢着非常满足的神，为有幸亲历这一赅人的惨案，到无比的自豪：啊，这是多么不同寻常的经历啊，这段经历，足以在十里八村的乡邻面前，骄傲地炫耀个五年、八年的！

“这个鳖犊玩意，你这是跟谁讲话，没大没小的，从你妈妈那边论起，我可是你六舅哟，你就这么跟你六舅说话啊，有娘养，没娘教的鳖犊玩意！”

“枪声响过之后，我鞋都没顾上穿，就悄悄地溜屯，等我跑到公路上的时候，杀人犯早就没影了，呶。”破衣少年指了

“咂咂，真惨，一次就死了三个人了，还都是孩啊，死得太可惜了！”

“哼，胆小鬼。”一个破衣烂衫，赤着双脚的少年，非常虎气地言：

“咳咳，我就住在这个小屯里，昨天下半夜的时候，我他妈的让一泡给鳖醒了，就起来上茅房，刚推开房门，就听到公路这边，啪啪啪地响起枪来，把我惊得手一哆嗦，心想：得，准是又事了！吓得我咣当一声，就把房门给锁死了，下半宿再也不敢去了，这泡哇，整整鳖了大半宿啊！直到天亮，才诈着胆，溜屋来，算是把这泡，给放来喽，哎哟，可鳖坏我喽。”立刻有人打断老农民的话，争先恐后地嚷嚷：

“喔…喔…喔…”二姑父接茬：

“这，这，这。”三一边搀扶着二姑，拽扯着老姑，一边苦不堪言地向警察询问：

“同志，这，这，这是怎么搞的啊，咋了这大的惨案啊，唉，你们这里，也太了，太不安全了！”

“嘻嘻，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你别看我小，可是，我天不怕、地不怕，嘿嘿，就怕老师找我爸。我是第一个跑屯，看到事现场的。”

“唉呀，真是够惨的啊！”望着哭成一片的我们，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一个灰灰脸，其貌不扬的老农民，叼着呛人的烟袋，津津有味的向人群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