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是一副鲁无文却又赤胆忠心的莽将模样,以此来消解玄宗及朝中大臣对他的提防之心,又因为他伪装的成功,从陛下到政事堂各臣都将之视为淳朴之将,纵然他有违反朝廷禁令之事,也多是一笑置之。但这人却有一个变脸的好本事,往往都是如刚才般气氛正好时突然变脸以测人心,到其晚年,由于疑心渐重“变脸”更成为他检测属下是否忠心地一个重要手段,但凡见到他变脸而至失态地,都被其疑为不可靠,说来真是荒谬的。
这原本只是瞬间之事,安禄山见唐离丝毫不为自己突然地变脸所动,神一闪之间面又已恢复了刚才的憨拙,中哈哈笑着继续说:“这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以后说不得要多多亲近了。”
见安禄山这招必杀技没产生什么效果,唐离角一丝笑意的同时,拱手虚还了一礼:“好说,好说。”
听安禄山自诩男,杨妃早笑的枝颤,其实不仅是她,萼争辉楼上那些侍侯的太监女早已忍不住掩侧而笑,就连神情肃重的章仇兼琼也是脸上肌颤动,若非他自制力,只怕刚刚喝下的那樽酒就要来,至此,他才真个明白安禄山“小丑”称号的由来。
楼中这些人除了章仇兼琼是第一次见安禄山在城耍宝,杨妃并那些侍侯地太监女们都是经见惯的。而唐离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但他自然知这不过是安禄山又一自我掩饰及邀的手段罢了,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并不曾散去,唐离仰饮尽樽中酒时,心底暗自冷笑:“好的忍,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好你个胡儿,莫要在这儿科打诨惹众人笑话”杨妃渐渐止了笑意后,才轻挥挥手:“既已换好了舞服。就来一曲胡腾舞吧!许久没见,本倒是怪想的慌”
半斜着依在背后锦榻上的杨妃说这么句话,唐离没来由地心下一阵不舒服,那安禄山闻言,却是涎着脸憨憨一笑:“有娘娘这句话,臣那怕现在就死也足以瞑目了,娘娘想着臣。臣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地,也实没有一刻不想着娘娘地。”
有自己及章仇兼琼在坐,安禄山竟然还敢说这等话语,这近似轻薄的话语若是从别人中说,重则有杀之祸,轻也少不了受一顿廷杖,但现在看来,楼中的这些女太监竟似早已习惯一般并不曾有什么特别的脸。就连闻言愕然一愣的章仇兼琼又看了看小丑一样的安禄山后,随即也是释然而笑,至此唐离真是越来越佩服安禄山的掩饰功夫了,只不过他地脸上还是压抑不住的了一抹极淡的冷笑。
许是看到了唐离的这个冷笑,杨妃面上微微一红,挥手:“你这胡儿。一规矩都不懂,说得什么混话?还不快舞来!”
胡腾舞唐离早见得多了,但安禄山这一起来还真是与别不同,他痴,论说原不合适这样健舞,但这一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彩,简化了手上的动作,那个硕大无比的肚此时竟成了安禄山胡腾舞时最好的。
胡腾舞以旋转的动作居多,安禄山简化了手上地动作之后,两脚*错之间越转越急。那个痴的肚竟然成了极好的惯加。一旦摆动开后自然带着他的双脚旋转不停,是以安禄山这一舞起来还真是“疾如风。如陀螺”以他那胖的形能将胡腾舞这样别一格,也真算得是奇迹了。所以等他一曲舞完,不仅是杨妃及章仇兼琼,便是唐离也不得不叫一个“好”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