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情所言极是,李光弼凌州守城中战法或许稍有不妥,但此人对朝廷的忠心确是勿庸置疑。更难得他是烈士之后,朝廷更宜恤奖掖!”说到战事,李复明显的兴了些,说完李光弼,他又面带赞许之的看向唐离:“别情少年气盛的年纪能不争功,还能对李光弼持平之论,这份气度心实为难得。”
“别情能想到这些就好”李复颔而赞后,话题一转:“只是别情既已知边关将士不易。又何必对安郡王如此苛刻?”
“五叔过誉了!只是亲经历那五日凌州守城厮杀,看过尸山血海之后,能保住命已经是最大的奖赏,反倒是将这些功劳看地淡了”被自压抑地那些记忆突然间又翻来,唐离中的语气虽淡,但角地肌却控制不住的动不已,那六日的凌州之行是他心中固有的伤,也是再也不愿回忆起的一幕。
唐离这句撞也让骨里脾气火爆的李复一愣,只是唐离随后言辞恳切地解释让他慢慢平下气来,只是好景不长,唐离跟着的一句话让他
“陛下当日的旨意是巡视北地!”唐离生是吃不吃地,此时被李复到这个当儿。当下也是疾言厉的一句了回去。只是这句语气的话,他才想到对面站着的毕竟是李腾蛟的五叔。而且这个长辈历来对自己不错。当下压住心中的火尽量放平了语气:“当日我是从凌州直接被召回京中,那有时间面见哥舒将军?这本奏章我也的确不知情!”
听李复说到这里,唐离心下一动:“来了!”
见到这个时刻唐离犹自不承认,李复变之下蓦然而起:“误会!你在河东掀起佛儒之争是不是冲安禄山去地?那新任沙苑监正王缙对范的战补给压制,如今更要将河北境内地官牧场一起移走,这是不是自你的授意?还有哥舒翰这本要求自范调六万骑的折,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放下手中茶盏。李复盯住唐离正:“安郡王以一捉生将十余年间升任东平郡王,这其间固然有一分是因为陛下及三哥照拂地缘故,但他本人何尝不是凭借累累战功而来,别的不说,单是开元年间他多次击奚族,契丹境内,以寡抵众斩杀敌酋。一路手下人死亡殆尽,自己单人带伤而回,其中更有三次都是九死一生,如此刀山血海里来的战功岂能抹杀?自宗朝起,东北边地那一年少了战事?但在安郡王镇范之后,延续数十年的袭扰就此绝迹,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功劳,谁能抹杀?别情你适才既然能对初识不久的李光弼持平而论。为何对这样的国之勋将耿耿于怀?”
“五叔误会了…”
唐离还真没想到李复居然会此雷霆震怒,前面说的倒还罢了。但这最后一条唐离如何能认,当下接:“五叔错怪我了,哥舒的折…”
“与你无关?”李复真一开始作,就再也没了宰相涵养,打断唐离的话语冷笑:“与你无关?那你为何不去河北,而是在河东直接转往陇西,当日陛下谴你京可是为巡视两河!”
自凌州之后,唐离对这六天的经历虽然从不曾再提起,但心中却没有时刻或忘,正是如此近距离的经历了血山海,生死刀。他才更加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而这件事情带给他的除了那一次重风寒之外,更有生活态度本及脾的变化。譬如对生命易逝,及时行乐的理解,如果没有凌州之行,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在宜芳阁的汤池中与莲儿及榛那样相,但现在他了。同样。如果没有凌州之行,他虽然对安禄山还是会防备,却绝不会象现在这般主动而积极。当然,因为现在距离凌州之行时间尚短,所以因此事带来的改变还不明显。
光弼接连六日睡觉不过十个时辰,披十余创犹自亲自上阵杀敌,以区区不到六千人拖住吐蕃整一牦军力,如此赫赫之功,凌州守城功臣自然该是以他为第一!”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